欧阳震山惊愕地看向二当家的,说道:“啥意思?老樊他……死了?”
二当家的听欧阳震山如此说,也惊愕地看向他,说道:“你怎知他姓樊?”
“咱就这么站着聊吗?既然这样,我找你这个二当家的也行。”欧阳震山平静说道。
那二当家的心想:这人如此厉害,我们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可咋办……
那二当家的思索片刻,无奈地屏退众人,将欧阳震山让进了岸边的一个大木屋中。
二人坐定,那二当家的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石名豪,敢问英雄姓名。”
“欧阳震山。”
“欧阳震山?”石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
欧阳震山微微一笑,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识得此名?”
“两年前,孟津关中,伤了一众兵卒还抢了条船逃走的那人……”
“哦,那是我。”欧阳震山轻描淡写地说道。
石豪立即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说道:“失敬失敬。”
“往事莫要再提……”欧阳震山一摆手,又说道,“先说说眼前之事,这老樊怎得突然人就没了?”
石豪眼神忽然暗淡,坐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日,照常劫船,却见那福顺船帮的胡纲胡绍兄弟都在船上……”
“等等!胡纲与胡绍是兄弟?亲兄弟?”欧阳震山打断道。
石豪答道:“嗯,亲兄弟,一个娘生的,欧阳老弟也认识他二人?”
“你继续说,那日怎么了……”欧阳震山说罢,低头思考着。
石豪点了点头,又说道:“老樊知道那兄弟从中作梗,让舟楫令将漕运的活计都给那福顺船帮,便恨极了他们,所以,见了他分外眼红,也不顾抢东西了,上去就要拼命……唉……”
“然后呢?”欧阳震山催促道。
“最终,老樊杀了胡绍,重伤胡纲,但自己也受了重伤,被推下了船,坠入了洛水,而后,我带着兄弟们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他的尸首……只怕是……”石豪说到此处,几乎哽咽。
欧阳震山没好气地看向石豪,说道:“你们这帮人,怎得如此悲观?没找到尸体,万一他还没死呢?就不能盼他点好?那洛水下游的村子、寺庙都找了吗?”
“老弟你是没看到他当时伤的多重……”石豪说罢又叹了一口气。
欧阳震山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知你们都是大有船帮的船工,并非水贼,当下,罗县令也基本知晓了你们的情况,前几日我已然看见大有船帮的船开始运粮了……”
石豪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也看见了……”
“那你们还在这继续做贼……怎么?上瘾了?”欧阳震山极度不客气地说道。
石豪有些不知所措,愣在那里,眼珠转动,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们……我们这戴罪之躯,怕是回不去大有船帮了吧……”
听石豪如此说,欧阳震山诧异中笑了两下,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哎呦,这水贼当的……我来问你,有人抓到过你们吗?”欧阳震山止住笑忽然问道。
“你。”
欧阳震山扑哧一笑,点头道:“对对对……除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