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内声音渐歇。
贺兰寂已经陪千月用完早膳了。
春生进去帮秋影收拾了一番。
千月跟随贺兰寂入内,满屋混着血腥气的暖情气息还有一丝丝雪球的狐屁味。
只是躺着的俩男人……
千月捂嘴,心中偷笑,佩服佩服,这种不费一兵一卒,就从心理上摧毁一个人,自己手段差得远得很。
贺兰寂本不想叫千月进来,可根本拦不住千月软磨硬泡,眼下看她捂嘴,以为她嫌弃,于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千月前面,试图挡着她。
千月被贺兰寂挡住,看不清,就探出脑袋来看。
只见地上两人虽然已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仍然是衣不蔽体。
在徽州刺杀她的那个黑衣人已经苟延残喘,仅剩最后一口气。
夜里给自己放迷烟的那个黑衣人惊惧愤怒交加,狰狞的很。
“唔唔唔唔!!!”
瞪着猩红的双眼嘶吼。
贺兰寂示意秋影将他吊起来。
千月素手翻飞,几根银针没入几处大穴。
黑衣人登时就发狂了。
无奈身体被吊起,无法动弹,只狂甩脑袋,硬生生的扛着游走在四肢百骸的那股痛楚。
“你的嘴比他的还硬吗?”千月指指地上那个逐渐没了生气的黑衣人。
“他可是受了我三根银针,”千月摇头晃脑,伸出四根手指道:“而你比他多一根。”
“若你能回头是岸,或许我能让你死个痛快,不然”说着掏出针包,在黑衣人面前展开,密密麻麻的银针,依次摆放,“我不介意将这套针全都送给你。”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不能。
黑衣人痛的浑身抖如筛糠。
“唔唔唔唔……”泪水和汗水顺着脸颊和着血水流下。
”怎么样?说吗?”千月从针包里抽出一根银针,银针透过隐晦的窗子,泛着冷冷的光。
黑衣人身下湿了一滩……疯狂点头。
贺兰寂皱眉,将千月护在身后,秋影上前把黑布拿掉,将黑衣人哆哆嗦嗦,断断续续的说:“我们得到的命令是活捉你。”
活捉?贺兰寂和千月对视一眼。
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出了多少钱?”千月突然来了兴致。
“这个我们不知道,听说是十万两黄金。”黑衣人哆哆嗦嗦,“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两位好汉,求求了,饶了我吧。”
“他是谁?”贺兰寂朝着地上那个已经断气的黑衣人努了下嘴。
黑衣人勉强抬了抬头,“他是通天阁左使夏旭。”
“左使都亲自出马了,那传闻也不假了。”千月还有点自豪,自己也是能被人出十万两黄金的贵人。
贺兰寂嘴角一抽,这丫头就一点都没怕。
通天阁是什么?认钱不认人的主。
贺兰寂带着千月走了。
秋影上前,一刀将黑衣人的脑袋砍落。
又进来一个身形婀娜的暗卫,摘下面罩,来人正是冬魅。
冬魅明着是莳花馆的妈妈,暗中其实是第一变装高手。
一手易容术惟妙惟肖。
当下就比着死了的左使做了一张人皮面具。
暗哨一吹,又进来一个与左使体型相似的人,戴上面具,走出柴房。
通天阁左使,夏旭是也。
秋影用千月临走前留下的一个玉瓶倾倒在两具尸体上,片刻就冒起了白烟。
霎时间,两具尸体就化成了一摊血水。
秋影和冬魅咂舌,这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