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与袁绍对峙的韩馥部将麴义反叛;韩馥派兵拦截反被麴义大破,袁绍见状听从麾下谋士之言派出使者与其结交;麴义大悦遂降于袁绍并击溃当时反叛袁绍的匈奴单于於夫罗。
随后与袁绍联合的公孙瓒率军南下压境,韩馥失去部将麴义又无力同时面对两方势力的夹击只好下令坚守;而此时北边压境的公孙瓒写了一封信给韩馥:
“吾欲行洛阳讨董,请韩州牧借道而行。”
“混账!这公孙瓒简直欺人太甚!”
“韩州牧为何事烦恼?”
韩馥气愤的将公孙瓒之信交于荀谌,知情后荀谌向韩馥微微行礼道:
“那辽东公孙瓒趁着得胜的气势南下冀州,并获得各郡的积极响应;而您的下属袁绍袁将军也率领军队向着东面进发,其真正的意图难以预料;荀谌从心底感受到您的危机……”
本就有些懦弱的韩馥在与叛将鞠义战了一场之后更加胆小,连忙扶起荀谌向其询问破解危机的方法。
“先生,还请先生为我寻一破解之法啊!韩馥此刻当如何是好……”
“公自问宽厚仁爱、容纳众人、使天下归心之策,比之袁家之主袁绍如何?”
“自不如也……”
“临危不惧、出奇制胜,公之谋略、勇武比之袁绍又如何?”
“不如其也……”
“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可使天下诸家尽得其好,您与袁绍可比否?”
“自不可比之……”
“公所居之渤海虽为郡,其可当之为州;现公处于三方面均不如袁绍的形势,但是长期居于袁绍之上,其当代雄主也必不肯久居人下。”
“这……”
“州牧莫急,如今公孙瓒带领燕、代二地士卒南下;其兵锋难以阻挡,冀州乃天下重镇,若两军夹击、会师城门之下则危亡即刻而至!”
“还请先生直言!”
韩馥此刻哪还有心思听荀谌分析战况,赶紧催促荀谌说出解困之法;荀谌见时机已到便缓缓说出此行之目的:
“公与袁绍乃旧故,眼下亦是同盟;何不将这冀州让于袁绍,其必定对公感恩戴德;公孙瓒更无再南下之由,公让贤之名自会使地位稳之如泰山!公切莫自缚啊!”
说罢荀谌跪伏于地面,韩馥思虑片刻赶紧扶起荀谌;最终决定将冀州让于袁绍。
“主公!不能让啊,我等皆有再战之力;为何要让于那袁绍?”
“对啊,主公!冀州虽小,能战者不下百万!粮草足够我军征战数十载,为何要向此贼人示弱?”
“主公,那袁绍不过一外来之人带着穷困潦倒的军队向东袭来罢了;仰我鼻息,好比幼婴在成人鼓掌之中!不与乳汁即刻饿死之物,为何要将冀州送于此人呢?”
就在韩馥宣布让出冀州的一刻,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一致反对;韩馥轻叹后坚定的说道:
“我过去是袁氏的下属吏官,而且才能比不上袁绍;自身德行、才能不足而退位让贤自古便有,能得名而保全冀州;诸位觉得有什么不好吗?”
消息一传出,原本驻守孟津的从事赵浮、程涣率军急回渤海;请求抵御袁绍,韩馥未听其言随后闭门不见让出官位;般至中常侍赵忠旧宅居住,遣其子为袁绍送去印绶让位。
袁绍接管冀州后,封韩馥“奋武将军”之职;无兵权且无官属,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其联想韩馥之前的轻慢而又想讨好袁绍便私自率兵包围韩馥住宅,自己亲自拔刀进入韩馥的住宅;韩馥吓得逃至楼上,而朱汉则是抓到韩馥的大儿子后将其双腿打断;袁绍听闻赶紧派人逮捕并将朱汉斩首示众,韩馥惊恐请求袁绍让其离去;袁绍无奈只能放任并下令各郡不可阻拦。
韩馥投靠陈留太守张邈后不久,袁绍派使者与张邈共商机密;使者在张邈耳旁悄声细语,韩馥再承受不住;起身入茅厕以刮削简牍的书刀自刎而去,自此冀州牧韩馥落下帷幕……
原本与袁绍说好平分冀州的公孙瓒多次写信,结果袁绍都视而不见;二者剑拔弩张之际青州黄巾军叛乱,青州黄巾军聚众三十万攻打渤海;欲与黑山军会合,袁绍以盟主令遣公孙瓒击之;公孙瓒亲率步骑二万与东光南击溃青州黄巾,斩首三万余人;青州黄巾不敌遂抛弃辎重欲渡河奔走,公孙瓒等其渡至一半时悍然出击;再度击垮黄巾军,此战黄巾死伤过万;被俘者七万有余,车胄财物不计;于此公孙瓒威名震慑整个北方。
冀州北面公孙瓒虎视眈眈,南面袁术更是大张旗鼓吞并豫州任孙坚为豫州刺史;袁军兄弟向来不和。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冬,屯兵阳城的孙坚出兵攻打董卓;袁绍趁机任周昂为豫州刺史命其出兵袭取阳城,袁术赶紧让公孙瓒派遣至袁术处结好的从弟公孙越前往协助孙坚回援阳城;公孙越听闻觉得是与袁术结交的好时机便率领兵马与孙坚回救阳城,结果在作战中公孙越被流矢射中身亡……
“什么?你是说我弟他……”
“将军!公孙将军亲率大军驰援孙坚……战……战死了!”
斥候禀报后沾满猩红的面庞往侧边低下,公孙瓒听完心中大怒;掀飞身前桌子怒道:
“我弟之死!祸起于袁绍!我公孙瓒定要亲率大军南下,踏平他袁家!”
本就剑拔弩张的二人终于一触即发,公孙瓒率军南下前让人替自己拟了一封书信;罗列了袁绍的十大罪行,自己则率军一路南下;公孙瓒攻势凌厉,连破数城、威震河北;霎时间本就不满袁绍手段谋取冀州甚至肮脏手段迫害前主韩馥的诸多郡县纷纷开城献降……
“这个公孙瓒!那公孙越自己冲锋死于战场之上,焉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高堂上一相貌英俊、气质威严身着靓丽锦衣之人惊怒不已,怒的是公孙瓒居然不顾刘虞指令南下亲征冀州;惊的是不足数日公孙瓒居然都快打到自己脸上了,现在屯兵磐河;大军还在不断推进。
“主公,主公此刻切不可自乱阵脚;倒不如将渤海让与那公孙瓒,暂且言和罢。”
“是啊,主公;此刻我等在冀州根基尚未牢固,不可与其争锋啊!”
面对谋士的劝解,袁绍冷静后让人将公孙瓒的表弟公孙范传入;授其渤海太守印让其前往渤海任职,并传信公孙瓒希望可以和谈一统征战北方。
然数日后斥候回信,让袁绍愤怒无比;堂下谋士更是惊恐万分。
“混账!这个辽东屠夫!贼子!恶首!吞了我渤海还杀了我使者!我袁本初何时受过这般耻辱!给我起兵,我亲自率领大军去磐河与公孙瓒决一死战!”
“主公,主公不可这般轻举妄动啊!”
“是啊!主公派属下前往便可……”
“主公所言甚是,此刻当亲自率领大军讨伐公孙瓒!让冀州所有百姓、郡县官吏知道谁才是冀州之主!”
“我也觉得元皓先生所言极是,我等自公孙瓒起事以来就一味忍让!现在谁还记得主公才是这冀州之主!”
就在所有人都劝袁绍退其锋芒不与公孙瓒交手时,一面容刚正、着书生模样之人站出;其身旁还站着一身材高大脸上充满自信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