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这位便是北许都朝廷特使孔融孔大人了吧?怎么不如入我宛城一聚呢?莫不是瞧不上我张绣?”
孔融挥手制止了那位指挥的小将,走下马车;踏着风雪来到不足张绣十步的距离,与其相望而对峙。
“宣威侯大驾光临,文举荣幸之至;只是这天子之令乃急诏,还请威侯不要为难我等啊……”
“孔使当真这般想吗?还是说孔使压根与曹操无异,一样将张绣视作乱臣贼子!人人喊打之徒?”
孔融听言心中自有定论,原本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他双手作揖微微躬身向张绣行礼。
“威侯这是何言?威侯乃朝廷亲赐世袭之爵位,何来贼子之说!昔日威侯举城归顺我大汉,而曹操却自持功高屡次三番羞辱威侯;更是当面收买威侯之部下,放纵子侄劫掠威侯之婶娘!文举亦看不惯其行为,当朝举骂之!然当今曹操挟持天子,文举不得已只好……唉……”
“孔使所言当真?”
“自然!”
“哈哈~好说!便让我等送使者前往新野罢……”
“……有劳威侯了……”
在张绣的护送下,孔融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新野;距离城门不足五十里处张绣赶紧挥手让随身的骑兵停下,他本人则是亲自翻身下马行至孔融身前。
“张绣只能送孔使至此了……前些日子左将军麾下校尉来往宛城,坑走在下的数千匹良驹……我与那左将军此刻不宜相见……请孔使见谅……”
“这……好说,只是威侯怎会?”
“唉……那左将军向张绣哭述带领的朝廷两万大军已经解散屯田一万,再无良驹怕是无力为天子驻守新野……张绣无奈啊……”
“这……文举明白了,定会为威侯讨回!”
“这!有劳孔使了,请受张绣一拜……起兵,回城!”
孔融目送张绣离去,心中不知作何想法;轻轻一叹后转身继续前往新野,而新野城门下刘备仅带领司马懿、关羽、张飞前来迎接;特意命太史慈、鲁肃准备宴席并宴请新野的文臣武将前来赴约。
“新野左将军刘备见过朝廷特使大人,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还请大人随备入城,好让备为大人接风洗尘。”
“哈哈~玄德何时也学会这般行事了?昔日玄德之刚烈,文举宛如昨日就在眼前啊!”
“这……孔融大人还是这般直言不讳,备深感汗颜啊……倒是备准备不周了,一会备亲自认领三杯为大人赔礼!”
“大哥,你瞧你;俺都说了孔大人肯定会嫌弃你这套的!要俺说你不肯,俺亲自率军迎接孔大人多好!”
“哈哈~翼德所言极是啊!多年未见,你三人依旧如此;文举心中感触极深啊,这位便是为玄德谋划;坑走许都两万大军的洛阳令次子—司马懿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玄德倒是得到了一个好帮手啊!”
“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可不能再夸仲达了;这小子近日越发有些不服管教了!”
“咳咳……特使大人说笑了,那两万大军乃是天子赐予我家主公……何来坑走一说……大人倒是高看仲达了。”
“哈哈~年少有为啊!年少有为啊!玄德又说要为文举接风洗尘,为何还不带路啊!”
“好说~孔融大人请~翼德,你带着孔融大人的随从入住兵营!定要好生招待!”
“咋又……是!”
就这样张飞气呼呼的带着孔融的随从去往兵营,虽然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尽量保持平静的带着他们去往兵营;并好声好气的招待着他们,谁让他的酒喝光了;现在能不能喝酒全看刘备与司马懿,子敬那个家伙看着老实实际贼滴很……
“大人可还记得当年单骑突围孤身前往平原向备求援的义士?”
“玄德所说可是那东莱黄县的太史子义将军?”
“正是此人。”
“难道此人此刻也在玄德麾下吗?玄德快快带文举前去一聚,数年未见;没想到昔日我等三人一同驻守北海,今日我等三人还能一见啊!”
“大人请随备前来。”
刘备带着孔融进入到宴会之中,鲁肃与太史慈赶紧上去迎接。
“鲁肃、太史慈见过朝廷特使大人。”
“子义!子义可还曾记得北海孔融孔文举否?”
“这……文举先生您怎么?难道您就是此次朝廷派来的特使?”
“哈哈,正是老夫啊!子义多年未见还是这般精神,听闻你目前正追随玄德一同为天子入驻新野?”
“正是,主公不惜得罪扬州孙策与荆州刘州牧也要出兵奔袭曲阿泾县驰援子义;子义此生难报主公知遇、救命之恩。”
“好!好!好!昔日你南下投效刘繇,你母亲还为你未能得一明主叹息;托我多多留意,如今子义已得明主;文举此刻也能了却一番心事了……”
“文举先生……子义多谢先生!”
“子义,还不快快去孔融大人上座;子义你先暂且陪同大人一番,我与子敬出去将众人邀请而来。”
就这样鲁肃跟着刘备一同前往各处让诸位将军参加宴会,霍峻让臧霸等人先去;自己安排一番便即刻前往,很快宴会之上就坐满了左右两排;左边为首者刘备,其次关羽、张飞、太史慈、臧霸依次排序而右手边司马懿则是让鲁肃、刘巴在前自己则是与诸葛亮相邻。
“来~喝!”
“恭迎特使大人~”
酒宴上张飞终于得肆意一回,不过却不敢喝大;孔融倒是不怎么乐意与武将交流,特意举杯来到了一众文臣之间,一番交谈下来为刘备感到欣慰。
“昔日玄德千骑驰援,仁义之名本该早就名扬四海!只可惜董卓祸乱,刺董之名居高;而玄德又非图名之人,不过如今玄德麾下谋士众多、武将如云!文举为玄德痛饮一杯!”
“若不是孔融大人,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知我刘备之名!当我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