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所言轲比能谨记,他日共事之际还望二公子能倾力而为莫要因我等下作之辈而弃之不用才是。”
“王凌不过奉陛下、丞相之命行事自然不会对二公子多有想法而私自为之,只望他日所行之事二公子能牢记旨意而行莫要因心中所望而将天下百姓置之不理才是。”
与轲比能不同的是王凌显然对于孙权没有什么好感,这般年纪便醉心权谋之事且时刻关注欲有取代至亲之想更是令王凌为之不屑极其厌恶故而正事还礼便紧随王朗其后而行不再理会。
而面对态度全然不同的轲比能孙权自然明白其中含义故而多聊了几句,临行之前轲比能更是将腰间奇特弯刀作为友好的象征托付给了孙权;得此物孙权心中更加确定轲比能所想故而并未拒绝。
“主公,此人心中所想极深并非甘心为他人所用之辈;依凌统所见还是莫要与此人过多接触以免惹火烧身才是。”
“有野心有欲望又不甘屈居人下之辈往往能力更加出众也更加合适为人手中之利刃挥使,或许他日此人会成祸患然其势大之前未必不是我等所需之助力!若得其麾下近万士卒那么青、徐之地谁为最终之主尚未可知,只希望王朗与兄长莫要让孙权失望才是。”
随着王朗的离去孙权数日后便率领亲卫返回了下邳并让凌统暗中联络下邳陈氏之族亲时刻准备将私部借其一用,而孙河与吕范等人对于孙权视察彭城之事并未有所怀疑且王朗经过下邳之时得知其手持天子旨意后众人自然不会联想其在彭城与孙权相见。
然而令孙权有些失算的是吕范、阚泽等人没有联想自己与王朗相见却因王朗路过前往渤海而推断出其定然是去劝说孙策行事且可能还另有所图,不过好在两人都只是看出其前往渤海有图却不知所图为何。
“纵使其有所图那也是奉陛下、丞相之命而行,我等又怎能贸然行事呢?如今之行恐王朗定是要劝说主公进取南皮之地为中牟战场分担压力。”
“如今中牟战事告急而袁绍大军并未倾巢而出故而丞相希望我等替其分担无可厚非,只是其主动而为数次难道尔等便不觉其中有所目的吗?且联军之势不宜久战一旦陷入拉锯之中不出数月无需袁绍行事联军之中必有所不满,然而如今王朗这般率军而行实属可疑…莫不是许都之中出了大事?”
见二人这般分析很快便要将整个局势看破孙权也不再隐瞒将彭城所得之讯息告知孙河与其二人,随后更是表示王朗率军而行很有可能是协助孙策尽快夺取南皮甚至一路西进逼迫袁绍做出选择放弃继续进攻许都的意图转而同时面对曹操、刘备、马超以及孙策四面之进攻。
结果吕范得知许都之事后当即便明白曹操与刘协之意,马超需要进入司隶之地联合韩遂、马腾等人清剿凉州势力甚至扰乱袁绍后方但时至今日却迟迟未动;恰合此机而王朗率军而行前往渤海,其中唯一从未有所变数的便是刘备、张绣所率之军;而此军唯一的变数就是脱离刘协的诏命、曹操兖州的掌控南归荆、扬二州,只是吕范面对孙权的诱导当即明白此事孙权是知道的故而其并未多说而是默默记下此事。
“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尚有要事于身便先行告退!还望将军与二公子时刻注意许都之事及时向主公汇报才是。”
“孙河本无此等本领,此番驻守之大小琐事有劳子衡与德润先生了;若是不弃孙河亲自送二位先生一行。”
孙河面对吕范与阚泽二人自然是以礼相待从未有所怠慢,孙权闻言亦是想要一同相送却被二人所拒因此只能选择目送二人离去而致力青、徐二州之事。
离开下邳徐州牧府后阚泽面对吕范的异常自然有所察觉,故而两人非常默契的前往了居住之地进行商议;虽说二人心中早已明白自孙策再入扬州归来之后孙权对其与北上的周瑜多有不满。
但二人还是未曾将其野望往此处做出任何猜想,只是如今孙权所为从未有所差错且行事极为谨慎反倒令二人有所怀疑;如今更是在闻言许都之事后对此做出了确定。
“许都之险看似危机实则是否内乱不过于陛下一念之间罢了,若是其妥协汝南袁氏那么昔日为曹操所困之境无异于再度重现罢了!故而其定不会向淳于仲简示好甚至可能还会率领城中之军助其抵御河北之师。”
“再入困境事小,二公子之所以时刻惦记扬州之地无可厚非然主公在外而扬州牧又不处江东之地那么其野心所往恐难以长久压制;且许都之事看似为袁曹之间抉择实际上为的确实能让扬州牧顺利南归罢了!此事还是要尽快告知公瑾先生才是,只是此刻公瑾先生并不在高城之中而是前往了幽州之地欲见牵子经与鲜于辅商议幽州之事;恐怕难以赶上阻止主公进军南皮之地。”
“公瑾先生定是难以赶上然袁涣、阎象二位先生尚在,德润你即刻书信让人加急送往高城告知二位先生让其阻止主公为王朗所劝说才是;如今公瑾先生助主公而行刚刚得麾下认可若是此刻王朗而行那么主公若与其再有不合恐怕此前所为都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