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1章 极北之地火红的太阳。(1 / 2)虫族:撩欲!残暴疯批雌虫专宠我首页

隆科达对外网络闭塞,但内网流通。每天都会有专门的军事频道播报搜捕进度,当然内容的可信度有多高,也就那几只当事虫心里清楚。

暴风雪之后所有的痕迹都被磨灭,一望无垠的白,找什么都是难如登天。

雅尔塔只能沿着极北之海一寸一寸的挖地,倒真的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巴洛家族曾经有几代出过史官,知道不少王宫秘密,加上过去整个隆科达的安全边防部署均是由他负责,对极北之地了如指掌。

十有八九他们藏匿在先祖的地宫,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早就已经没有虫记得曾经的入口在何处。

雅尔塔曾经在无意间听他提起过只言片语,当时那个老家伙站在窗前,望着的位置是极北之海的西南方向。

托卡尔看了眼望不到头的雪色,觉得这么找下去真不是办法,走到雌虫身边提议:“干脆直接炸了吧?”

巴洛的过去也许值得尊敬,但如今这样无耻的行径完全惹怒了隆科达所有虫民,他们的已经生死不会有虫在意。

能炸出来最好,炸不出来就把他们跟地宫一起埋了也一样。

雅尔塔走在雪地,在光洁的雪面留下一排脚印,最后停在极北之海与黑河的交界线:“就这么死了多没意思。”

托卡尔听他这语气,小心脏就开始怦怦乱,狐疑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巴洛这一生都在为雄虫贡献自己的全部,将他们奉为神明,包括那些保雄派的雌虫,隆科达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雄虫拥有绝对权力,我偏不如他们的意,有什么比打碎他的信仰更有趣的事情。”

托卡尔无语的白他一眼:“这不是你一只虫能决定的事,别头疼脑热就犯病。”

当初为了推行新政,恩威并施得罪了多少反雄派,好不容易才得到半数以上的支持,这个时候再推翻那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雅尔塔在北风中眯起眼睛,细碎的短发贴在脸颊上,声音被模糊了语调,显得悠远绵长:“那些老家伙早就没几个时日好活,要不是有强化针撑着,早在永夜的时候该被掩埋在风雪中。这里万年封面,新政彻底落实需要多长时间你我都不知道,但是托卡尔,你仔细看看我们的子民,除了这片茫茫白色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们被禁锢在这片存之地已经失去自我,隆科达需要改变的不是新政,而是虫民的思想。”

更何况虫族何来平权的道理?

无论律法多严明,终归还需要伴着一份保护法来赦免这些稀少而脆弱的生物。

雅尔塔过去痛恨这样的赦免,现在愿意尝试无非也是因为希望那只来历不明的雄虫......

其实说到底他与巴洛也没什么两样。

托卡尔才不管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只想安享晚年:“别冲动行事,你既然现在已经坐在这个位置,能做点好事就做点好事,左右让我跟着沾沾光。”

“回去给你封个第一军团上将的位置?”

“可别,我当初起过誓,这条命归你。”

当了上将要出征,到时候这疯子出点事他想回都来不及。

雅尔塔淡淡扫他一眼:“我要一只A级雌虫的命做什么, 拦不住枪挡不住炮,一无是处。”

托卡尔:?????

虽然但是……反驳不出!

来啊!

把这只雌虫炸死得了!

* *

闫凯与诺克斯碰过面后一直关注着广播里的消息。

他看似自由,实际一举一动都在雅尔塔的严密监视之下,想要走得悄无声息并不是一件易事,但按照诺克斯的计划,他们明天清晨时分便会动身离开,这个时间雅尔塔就算收到消息也绝对赶不回来。

夜晚,侍从所。

哈维克抱着膝盖团坐在炉火旁边,脸上破天荒有些忧虑,侧头一眨不眨盯着闫凯,隔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怎么这么突然?”

原本以为再来也要等到开春,倒时或许还能见一见那片火红的松林……

闫凯往中间的炭盆加了两根木材,解释道:“一周后莫尔比斯便会有使者到来,雅.....”提起那只雌虫的名字,他心里莫名一抽,随即改口:“你们或许会有麻烦。”

“部落政变,莫尔比斯作为中心主权不会放任不管,首领大人早有准备。”

闫凯低头随手拨着炭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这样就好。”

哈维克从未感受过分离,这是第一次,他心里五味杂陈,有许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有留下一句‘保重‘,便匆匆离开。

他怕自己会失态,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闫凯没有在意,他也害怕在对方眼中看到关于挽留的情绪,因为离别已经注定。

静静的独自坐了一会儿,才起身锁好门,躺到床上,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雌虫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些被他刻意忘记的记忆不知为何突然清晰。

闫凯用力闭紧眼睛,嘴唇微抖,最后忍无可忍的死死揪住胸口的衣服,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都是假象……”

他对自己说。

是雌虫信息素的影响。

无数次自我洗脑后,仍然还是觉得心慌,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掌心不停的冒着冷汗。

最后直到天蒙蒙亮闫凯也没有睡着,坐起来换好衣服,没有带收拾行李。

他来时两手空空,去时也同样,将房间规整干净,抹去属于他的任何一丝痕迹,如同那坐华美宫殿,在雅尔塔离去的那几日已经收拾妥当,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闫凯站在门口深深吐出一口气,最后还是折回去,鬼使神差的把那块已经失去光泽的鳞片塞进了口袋,指腹划过鳞片圆润的弧度,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却舍不得丢下。

自嘲的笑了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