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小夭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见相柳不在,便出来寻他。
来到院子里瞧见相柳在煮粥,疑惑道:“朱大肠呢?”
相柳没说话,只是朝着朱大肠住的屋子扬了扬下巴。
奇怪,昨日不还好好的?这俩人又闹什么别扭了?
待到饭好时,朱大肠还不出屋,小夭去门口喊他:“小朱啊,你柳哥把饭做好了!快出来用早饭了!”
屋里没动静,小夭拍了拍门,“小朱起来用早饭了!”
屋里传来朱大肠的声音:“吸糊李别叼呢,喔八七呢!”
小夭一个字也没听懂,又用力拍了拍门,“小朱你说什么呢?”
朱大肠一把打开门,着实吓了小夭一大跳!
只见他顶着个鸡窝头和两个乌青的眼圈,艰难地开口:“喔嗦喔八七呢!”
“是谁把你揍了?”
朱大肠闻言咬牙切齿,誓要把相柳骂个狗血喷头!
“嘶香扭辣个狗东西!囊星狗肺的汪麻难!李给喔等介!糟剜打的李喊捏捏!”
几句狠话愣是让他说成了笑话。
小夭憋着笑,虽然没听懂他在骂什么,但肯定是在骂相柳,他瞪着相柳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连忙安抚道:“别气别气!先出来用饭!一会师父问问他怎么回事,如果是他欺负了你,师父替你主持公道!”
朱大肠气呼呼地落了坐,拿起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咬的不是包子,而是相柳的肉。
结果刚入口,就痛呼出声,显然是嘴里受了伤。
相柳推了一碗粥到他跟前,似笑非笑地说:“这粥是专门给你熬的,汤多米少,很适合你。”
朱大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回头看师父,似是在说:师父你快帮我教训他!
小夭瞄了一眼相柳,“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骂我。”
“李放屁!李八打喔,喔楞骂李么!”
“你不骂我,我能打你嘴么?”
“四李先打喔眼咛,喔才骂李的!”
“我没像上次那般揍得你下不来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喔介个样几还咋么出闷!”
“我就是不想让你出门!你能如何?老实在家待几天吧!”
“李介个狗东西!”
“好好说!听不清!”相柳说完竟然还故意挖了挖耳朵。
气得朱大肠直撇嘴,回头喊小夭:“吸糊李快尿熏他!”
小夭一口粥喷了出来,尿熏可还行?
她清了清嗓子,“相柳你别跟他斗嘴了!你看他都这么惨了,你就原谅他吧!”
朱大肠急了:“吸糊喔八需尿他的原酿!四他八对……”
“好了好了,你别急,一会罚他给你上药!我现在去给你取药膏!”
小夭乐呵呵地去前面医馆取药,看着相柳跟朱大肠斗嘴她莫名得开心,许是从未见过他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总觉得好笑极了。
平日里朱大肠跟他嘴欠,也不见他今日这般话多回嘴,准是因为看朱大肠口齿不清,才故意跟其吵嘴斗气。
如今的相柳生动极了,终是活出了些上一世不曾有过的凡人烟火气,不再冰冷少言。
而是鲜活的!
她很喜欢相柳现在的模样,她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是她救了他,就会让他只做防风邶。
如今她似乎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