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整条河都要结成冰吗?”
“是啊,整条河都要结成冰,不然不能回家。”
此时正值季春之月,暖风习习,春鸟啾啾。
朱尘安紧锁着眉头,站在小河边,眺望着远处的河面。
相柳站在其身侧,双臂抱于胸前,唇畔噙着刁难人之后大仇得报的快意。
朱尘安第一日跟相柳学艺时就主动跪下磕了头喊了师父,没有敬过茶也没有拜师礼,但那三个头磕得既真诚又用力,相柳便认下了这个徒弟。
他很喜欢这个小徒弟,教什么都学得很快,性子也好,聪明正直、勤奋专注、果敢坚毅……
朱尘安自出生时,脸上就刻着争气二字,能吃能睡,不哭不闹,就连走路和说话都比寻常孩子要早。
长到现在一直完美到任谁见了都会喜欢他,不论大人还是小孩。
相初也不例外,她十分爱缠着朱尘安一起玩。
可那怎么行!
相柳吃醋却别无他法,只好亲自测试,方能心安几分。
相柳牵着一步三回头的相初回了家,留朱尘安一人在河边一遍遍尝试着催动灵力。
回家后相初就跑到隔壁通风报信,希望尘安哥哥的爹爹和娘亲可以把人接回来,可齐竹溪坚持“男孩子是该历练历练”,然后抱着她不停地给她塞点心。而朱大肠则是该干嘛干嘛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第二日一早,相初顾不上吃早饭,怀里揣了几个热乎乎的大包子,骑上毛球就跑。
小夭看着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相柳,咬了一口肉包子问:“你怎么了?今日的包子不合胃口吗?”
相柳点点头,看了眼手里的包子,可怜巴巴道:“你要不说我还以为吃的是馒头。”
小夭低头吸溜一口稀粥,“你不过去看看吗?”
“没必要,我留的难题他一日不可能做到的,我估摸着最快也要五日。”
一个时辰后相初回来了,一言不发地乖乖去上课,中午休息时间短她没去送饭,自己端盆水找了个角落独自忙活,等到下午下课后,匆忙装了满满一食盒饭菜,骑着毛球又走了。
相柳见状长吁短叹地坐在餐桌前扒拉着碗里的饭,毫无食欲。
小夭在一旁边吃边笑:“嫉妒嘻嘻听尘安的话,你便要刁难人家,结果弄巧成拙了吧?活该!”
“娘子!”相柳蹙眉,嘴唇撇得高高的,看起来饱满又富有光泽,让人很想走过去尝一尝味道。
“嘻嘻才五岁,你这担心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小夭挪过来,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相柳回吻她一下,伸手将人圈进怀里,“你跟齐竹溪定娃娃亲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怀里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几分,再抬头时带了讨好的笑:“你怎么知道的?”
相柳刮了刮她的鼻头,“两年前就听朱大肠说了,不然我怎么会同意教他儿子修炼,以他那三脚猫功夫教出来的儿子以后怎么保护我的女儿。”
小夭转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是两年前朱大肠被捆成粽子倒挂在树上那次吗?”
相柳冷哼一声,“他听齐竹溪说完之后专程来跟我显摆,你们两个保密功夫倒是做的好!”
小夭往他怀里拱了拱开始撒娇:“哎呀,当时是一时兴起,不过也没说死,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