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闻微微一笑,看向小希,说道:“你呀,小小年龄就别操心娘的事儿了,娘有你们七个,就很满足了。”
有这么几个孩子,她已心满意足。
小希听了微微撅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而另一边的张重,端着鸡肉和馒头,吃的眼泪横流。
自从他奶奶爷爷死了,周边的那些亲戚,关系都断了,他这么一个瘸腿的男人,那些亲戚都恨不得绕着走,生怕他有点啥事会与他们借钱。
他一个人,十几年来,就这么孤独着过来,无一人问津,更没有人说他帮个忙会给他肉之类的,能给几个馒头,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
过年过节,他也是两个馒头一碟腌萝卜丝这么过来,而柳氏今天送来的一碗鸡肉,除了让他感觉到久违的温暖,更多的是让他想起了已故的爷爷奶奶,曾经,他也是有家的人。
张重擦去眼泪,扒拉着将菜吃干净。
白天,柳氏带着一群小尾巴去给麦子脱壳,晚上,就由张重看麦场,又过了两天,麦秸杆堆成了麦秸垛,麦子麦糠也分离开。
柳氏唠叨着,再过两天就能把麦子装起来放家里的麦仓里,到时候一定请张重好好吃一顿饭,还有家里的那些蜂蜜,几个小家伙也都吃腻了,她准备让张家大奶奶家里人去集上送货的时候把蜂蜜给拿去卖了。
家的麦子入了仓没几天,就醒来了税收官收税,小希在一旁听着那人说的一大串各种各样的税收,人都要傻掉了。
人头居然有人头税,养鸡养鸭还有养殖税,种的良田还有田地税,住的地方还要交地皮税,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一连串税收下来,家里刚刚收的粮食就去掉了一多半,小希看着仅剩的一点粮食,心情复杂,古代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税收吗?
还有,就这么一点粮食,怎么够他们一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