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你丫不就是来叫板的吗?”二爷云淡风轻地一笑,然后又掏出银酒壶满上了两杯。
“请!”
“多左!”
两人都是一口闷了。
二爷还好,只是扬脖儿把酒咽下去后,用手微微捋了下胡子。
但那个中年本子的脸色可就精彩了。
只见他这脸色是由红转白,然后又由白转绿,最后翻了白眼儿,捂着嘴跑出去了。
“不自量力。”二爷都没拿正眼瞧他,接着自己又倒了一杯。
胡涵前世和日企打过交道,这帮小本子确实酒德一般。
基本都是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一喝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最可气的是不能喝还硬喝,一杯二锅头就往桌子底下出溜,你好意思吗?
这下剩下的那帮中年本子都炸了,看那意思是都觉得刚才那个老本子不行,表示自己可以一战。
胡涵上辈子就不太爱喝酒,不是不能喝,就是不太爱喝,除了聚会和应酬,在家几乎滴酒不沾。
所以,他觉得这酒文化各国都差不多,起哄架秧子外加争强斗狠。
二爷这一小壶酒肯定是不够了,于是他叫小张秘书帮忙去搞点儿中国白酒回来。
看着意思今天不放倒几个还誓不还朝了。
还好那时候国内好酒都喜欢卖出去创汇,没过多会儿,小张秘书就搬了一箱五粮液回来了。
二爷也不矫情,给刚才叫板的一人一瓶。
胡涵看刚才那个懂中国话的老本子领导一直不动声色地甘当吃瓜群众,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水深水浅。
“要不我先跟他们喝,您老先养养精神?”胡爸看这酒战群倭的架势,怕二爷吃亏,于是自告奋勇。
“让他玩去吧,吃不了亏。”林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场面,丝毫不担心。
估计她是知道二爷的酒量。
“你小子倒是有孝心,那你就给老头子我掠阵吧,我不行了你再上。哈哈。”二爷给胡爸顺了顺毛。
“来,干了!”二爷拿起第一杯酒一仰脖就喝了个干净。
众本子一看也只能一口闷了,但他们大多没喝过六十多度数的中国酒,这东西入口和那些十几度的清酒或者三十多度威士忌之类的完全就不是一个难度的。
一口下去,对面就是一阵咳嗽和干呕的声音,这几位一个个咳嗽得脸红脖子粗的,眼珠子直往外冒。
这时候,关二爷第二杯已经满上了,老头儿坏笑着再次举杯:“我祝你们丫挺的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翻译马上给翻成了日文,当然,“丫挺的”这仨字他给忽略了,也不知道是不会翻还是不好翻。
这几位还没来得及吃口菜压压呢,就被迫又倒满了酒杯,跟着举起了杯来。
“来!干!”二爷又是一杯见底。
对面干杯的动作明显已经有点儿变形了,那脸上的痛苦的表情就跟喝毒药一样。
日本酒杯的规格一般是“二合”,换算过来就是360毫升。
当然,他们不习惯把酒杯倒满,但大半杯至少也得有二两半。
这两杯就是半斤多,对面的本子已经都开始打晃了。
但还有两三个憋着猪肝色的脸,还在硬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