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奇和刘光天已经在中院扫出来一块空地。

从易中海家门口拿了几块木头，又从易中海家炉子里铲了几块燃烧的煤球。先把冒着火苗的煤球放空地上，然后把木头盖上。

虽然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可中院儿空旷，风打着旋儿的吹着煤球和木头。

木头已经被烤热了，雪花落到木头上，立马化成一阵蒸汽，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几块木头冒了一阵黑烟，等到木头和煤球接触的地方被烤热、发红，然后就腾起一股白烟，随即火苗儿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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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站在贾家门口喊了一声，贾张氏立马应了一声，从头顶的绳子上拽下头巾，系到了脑袋上。

反正贾家在中院，先在屋子里暖和一会儿，等院里的住户们都来了，贾张氏再出来也不迟。

何大清在屋里，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院儿里的动静，一边蹲在衣柜前，翻找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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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把傻柱和何雨水兄妹俩打发走，何大清就回屋忙活了起来。

别的住户都忙着把炉子搬到屋里，装烟囱。

何大清也站在连廊底下，拿开两双鞋子，撩起了鞋子下面的帆布。

何家的炉子不像院里住户一样。

院儿里这群住户，平时一家人得烧水做饭。天热的时候，一般都把炉子放在连廊底下，从早到晚炉膛里都有火。

何家的炉子，除了冬天取暖。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都放在连廊底下吃灰。

何大清和傻柱都在轧钢厂食堂，中午爷俩都在食堂吃。

晚上，何大清自己带个饭盒，傻柱也带一个。

虽然，有时候傻柱带的饭盒，会被贾家的媳妇儿秦淮茹截去，可那有啥？

何大清可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大厨，平时带食堂的剩饭、剩菜，可都是何大清先盛，剩下的才是后厨的那些伙计们分。

何大清把饭盒里的菜压实点儿。就是何大清和傻柱爷俩吃一个饭盒，的菜也够了。

何雨水之前上高中，只有周六晚上才回家，在家住一晚，星期天下午就又返回学校。

所以，何家的炉子只有星期六下午，何家父子俩下班才把炉子点起来。等到何雨水走了，炉子马上又灭掉。

至于，爷俩平时在家喝水。大多数时候，何家父子俩都是直接喝凉水。

偶尔想喝热水，就提着暖瓶去易中海家，或者从贾家要一壶。

易中海是这院儿里的一大爷，一直以来，跟何大清的关系也不错。易中海去食堂吃饭，何家父子手里大方点儿，易中海家烧水的煤球钱就能省出来了。

至于贾家，不止是经常截下傻柱的饭盒。贾张氏平日里可没少到何大清这儿哭穷，张口借钱、借粮。

不过，贾张氏凭本事从何家借走的钱粮，可从来都没还过。

何家问贾家要一壶热水，贾张氏从来不敢甩脸子。

何大清拿扫把扫扫炉子上的灰，这才把炉子拖进屋里，又从床底下抽出烟囱，把烟囱装起来顺到窗外，在窗外装好风斗。

烟囱的接缝处，全部用黄泥抹了一遍。洗洗手，何大清才把炉子给点了起来。

这个冬天，即使没有何大清，何家屋里有炉子也能温暖了。

傻柱和何雨水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兄妹俩只要发了工资不乱花，吃喝肯定够用。

何大清从床底下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钱拿出来，用牛皮纸包起来塞到包袱最底下。

这钱，还有一部分是傻柱交给何大清，让何大清帮忙攒起来的。不过，何大清可没想给傻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