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不能动武,不能阵前杀敌,满桂皱眉不已。
军医又道:“陛下有旨,在外将领,深受创伤者,谨遵医嘱。”
满桂颇为无奈,军医拿陛下之言压人。
欲不管不顾,翻身上马再行武事。
军医道:“将军若不想要那臂膀,尽管上阵杀敌便是。”
满桂沉吟不语,叹气一声下了马。
遂道:“命世钦、世国、世杰大军压上,围剿阿敏大军。”
苦笑一声,随军医而走。
远遁而走的阿敏找到一处营帐。
见血流如注的左腿,扯开裤甲心一狠咬着牙。
拿着小刀在左腿上剜出碎肉,看得身旁亲卫头皮发麻。
尽管汗透甲胄,瞥见铅弹时右手从血肉中一掏。
取出铅弹后,又解下腰间酒囊,往伤口一倒。
强烈的痛感让阿敏的面容极度扭曲,让旁人看了胆战心惊。
又咬牙道:“用烧红的铁刀烫在腿上。”
一亲卫喊道:“主子,奴才得罪了!”
烧红的铁刀按在阿敏左腿,滋啦滋啦的肉糊声,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味。
火灼疼得阿敏将两个亲卫的手臂掐的青肿渗出血来。
瞬间形成疤痕之后撒上药粉用白布缠住,即翻身上马往盛京。
满桂大军与周遇吉合军一处掩杀,金军溃败而逃。
战场一番打扫之后,竟斩金军三千余,可谓是大胜。
但明军亦是付出三千人的代价。
祖大寿领军步步为营,缓慢推进。
拔掉数座小堡,得以兵临沈阳城下。
杨古利见数万明军驻扎在城下,不由头皮发麻!
盛京城内不过万余兵马,炮不过四门如何抵挡这数万悍军。
遂命子阿哈旦前去禀报。
大殿坐有两人,一人乃卫齐,另一人乃代善。
代善苏醒没几日,身子虚弱不堪,虽得以保全性命,却难动刀动枪。
得知明廷大举来攻,亦然留守盛京要与城共存亡。
皇太极无法劝解,亦然领着余下兵马往老寨。
阿哈旦道:“贝勒,祖大寿数万大军已驻扎在城外。”
代善轻咳一声,点头挥手让阿哈旦走。
又转身问道:“巴哈好了?”
卫齐道:“准备多时,时刻等待将令。”
城外明军大营,军帐内祖大寿问策如何攻破盛京?
只见诸将挠头挠耳,面露愁眉之色,丝毫无策。
时吴三桂出声道:“将军,末将有一计!”
见外甥三桂有法,便问道:“何计?”
吴三桂道:“先前陛下曾攻沈阳,并射出信件。
我料城中必有内应,潜伏沈阳多年。
若我军与内应里应外合,沈阳必破。”
祖大寿皱眉道:“野猪皮曾迁沈阳辽民,恐城中内应难在?”
吴三桂笑道:“舅父,一试便知。”
沉吟片刻后,遂道:“泽清架起红夷大炮,给老子轰他几炮。”
祖泽清领命,至火炮重地。
相距四里之地,祖泽清一声令下。
数发炮弹划破长空,在城墙上炸响!
杨古利被突如其来的炮轰惊住,躲在城墙上细细观之。
代善闻几声炸响,亦是眉头紧锁。
卫齐道:“明军攻城了?”
代善便道:“明军在试探,城墙上的重炮能打多远?”
杨古利未曾还击,他自是知晓明军在试探。
东城内一处小院内,数人正在商讨。
一人道:“祖大寿领数万悍军在外,若我等里应外合之下沈阳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