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郑明泽来到薛子墨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他。
薛子墨并不是很乐观,现在还在观察室,还不能回病房内。
“匕首是取出来了,但是伤到血管,而且这家伙要强,其实伤的不止腰部的匕首处,他的两边手臂有轻微脱臼跟刀子划过的伤口,腿上也有,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腰部。那边处理得如何?”秦思荃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跟郑明泽并肩站着,皱着眉头。
“人都被我们扣押起来了,毕竟动到的人是薛老爷子,还有我们家的人,我父亲不会轻易放过他们。”郑明泽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显得他更加修长挺拔。
秦思荃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看向郑明泽:“听说,这帮绑匪跟郑叔也认识,而且他们知道文月悦的身世,看来……”
秦思荃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平时玩世不恭的郑明泽,此时满脸都是阴霾。
他握紧拳头,咬紧牙齿:“刚刚我就该毙了他。”
“毙了他们死无对证,对你们的母亲也无法交代,这件事好像文月悦知道了,等她醒来,估计会询问。”
“没事,我们会给她交代的,毕竟是亲人,血浓于水,她也会开心的吧,而且现在她身边有我们这群人守护着,不会再像之前的处境那么危险。”郑明泽一直看着薛子墨。
今晚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薛子墨的举动是出自本能,他为文月悦做的一切,他也看在眼里,这些件事,虽然是因他而起,但他们郑家依旧欠他一个人情。
“子墨情况这样,薛氏怎么办?”
“薛老爷子已经醒了,但是由于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他决定让薛伯父先顶替住,智越让白特助先顶替,反正子墨受伤的事情,不能外传。”
兄弟两人看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仪器的薛子墨叹了一口气。
文月悦是在快接近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像被大卡车撵过般。
她想动动身子,发现一动就痛,让她深深皱皱眉,发出“嘶~”的声音。
“醒了啊。”乔南楹马上上前,看着文月悦的眼神里充满心疼,带些许喜悦。
“我~”想说话,发现喉咙很干。
“喝水吗?楹楹,你先倒水给她喝,我去找秦医生。”楚小倩的声音已经在门外了。
文月悦眼巴巴的看着乔南楹,倒水,然后帮她吹凉点,伸到她面前。
她想伸手去接,发现手一动,后腰那里就痛了,而手上也插着针管。
“你别说你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吧,你是要吓死我们啊,伤得那么重,还能撑那么久。”乔南楹轻轻推开她的手,喂她喝水,怕她呛到,直勾勾的盯着。
口腔跟喉咙有了水的滋润,终于不那么干了。
“子墨呢?”
乔南楹给了文月悦一个白眼:“啧,一醒来不问问自己,倒是问起别人了,没事,他死不了,只是还没醒,秦医生说失血那么多,而且他好像好久没休息了,是得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了。”
“真的吗?你不骗我?”文月悦还是不相信,再三确认。
“骗你干嘛?骗你我能得到什么?真是的!”乔南楹把空的水杯放回床头柜。“我的姑奶奶,你自己手腕上,脖子处,还有你的肋骨都受伤了,整个背都皮开肉绽的,你不疼啊。”
“哎哟哎哟,疼~”文月悦一副哭相的看着乔南楹。
“疼?怎么又疼了?秦思荃,快去看看~”刚到病房外的楚小倩听到文月悦喊疼,马上拽着秦思荃的胳膊往里跑。
“还好还好。”文月悦连忙阻止,秦思荃也被拽得有些站不稳。
等到站稳了,整理下白大褂,看着楚小倩,“真是冒失鬼。”
“他还好吗?”文月悦记得,薛子墨的情况,秦思荃最清楚,因为是他主刀的。
“要怎么说呢?要不要听实话。”秦思荃说不出谎话。
“恩,肯定。”文月悦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他。
“他的情况其实不是很好,因为在去救你之前,他工作很繁忙,几乎没怎么休息,从昨晚的伤势来看,很明显,腰部匕首那处的伤是最严重的,他的手臂也有轻微脱臼,身上也有些刀伤。所以他现在处于昏迷阶段,所以还在观察室没出来。”秦思荃也不想把这些情况跟文月悦提起,但是薛子墨这个闷葫芦,这次这样子,也好让文月悦心疼下,希望这算是一次助攻吧。
文月悦听后,呆呆的看着床单,眉头紧紧皱着,其实秦思荃说的这些,她知道的,一抵二十,而且个个是打手,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只是他这些都是为自己在受,心脏一处痛到有些不受控,眼睛也有些迷糊的水雾。
乔南楹跟楚小倩相视看了眼,都挺紧张的。“月悦啊,你现在感觉如何?”
文月悦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看下吧。”秦思荃走过来,帮文月悦检查下机器的一些数据,还有常规的检查。
“算是往好的方向走着,但是你的伤口要注意不能碰水,而且身上有伤,所以你这次的主治医师不是我,是个女医生。如果是我的话,估计薛子墨那家伙醒来会掐了我。”
秦思荃想缓和下气氛,文月悦也感受得到,毕竟平时直男的秦思荃能说出这话,属实不易。
“谢谢秦医生,麻烦你好好照顾子墨。我可以去看他吗?”文月悦抬头看向秦思荃,眼里带着些渴望。
“看他啊~你现在这样,泥菩萨过江,还想去看他,先好好养一下,不急。何况你去后也看不到他,隔着玻璃的。”秦思荃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病床上的人,摇摇头。
楚小倩听后,急忙赶上前。“对对对,秦医生说的是啊,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先别下床了,等好些了再去,不急这一时,我会帮你跟进他那边的进度的。”
文月悦听后,只能低下头,默默地不出声,看她这样很是可怜。
“他出观察室了,跟你说。”秦思荃还在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声音没有一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