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向北,我或许明白了露姐为什么会跟他说谢谢。
一个被男人伤透了的女人,碰到一个为了女人要死不活的男人,在都写满失望与可伶的躯壳下,却看到了另一颗为爱情跳动的心,所以露姐才会谢谢他。
好半晌之后,我才对着向北叹道:“那你们后来……又怎么回事?”
向北苦涩一笑,解释道:“认识她之前,我便已经沉溺在大理的风花里无法自拔,和她成为朋友后,我们就经常一起喝酒,一起为了爱情堕落,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等我醒了,她就躺我旁边,我俩浑身光溜溜的,手还放在她胸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当时挺自责的,不仅把人睡了,还没做任何措施,虽然酒后的怀孕几率极低,不可能一发就中,但心里还是蛮担忧的,可我俩都默契的啥都没说,当着彼此的面穿好衣服就分开了……”
我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大理的风花雪月怎么就养出了这样只顾风花不顾雪月的俗人!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复杂的看着里面充满诱惑和迷醉的液体,终于问道:“那你对她有感情吗?”
向北同样复杂的看着我,双手抓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回重庆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可这次来大理,在看到她,我发现自己有些被牵动,有些难受……”
他忽的放下手,痛苦的问道:“程诺,如果有一天你明明喜欢着一个女人,却把另外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睡了,你会怎么选?”
“我不会!”
“要真有这么一天呢?”
我被他问的有些激动,于是拍着桌子保证道:“要真有这么一天,我肯定会负责……但前提是我的私生活得像你一样混乱,所以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是如果!”
我们之间突然就变得剑拔弩张,就连刚刚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我盯着向北,我被他问的有些烦躁,我内心是肯定自己不会这样做的,可就是莫名的心烦气躁,以至于我和向北都陷入短暂的沉默。
倒是楼上擦拭着吉他的女人似乎擦干净了自己的吉他,自顾自弹了一首《不回头的人》,她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用歌声批判我们,每次一到“热情过头换来的却只有冷漠”的时候,她都会看向我们……
我和向北没再说话,他望着窗外的街道失神,我则打开了手机开始查询最快一班回重庆的机票。
经过刚刚和他的争吵,我现在特别想念谭滢,我敢挖出自己的心作证,我爱的只有谭滢……余悸已经安全了,所以我不想继续在为了其他的事情而留在大理,这里的事交给向北足够了。
我买了下午五点多的票,明明现在才刚到中午,可我却感觉我的心已经长了一双翅膀飞走了,我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试图在云层里找到它飞去的方向,然后告诉它等一等,它还没有把我的思念带走,可我又想了想,我的思念太多,它不能一起带走,所以还是带一句“我爱你”走吧……
我想象着它已经飞到重庆,轻轻的落在谭滢耳边,而她此时正在睡觉,它就从耳朵悄悄钻进她的梦里,然后像绚烂的烟花,点缀她的梦,将我要对她说的话融进这场好梦,告诉她“我爱你,等我回家……”
……
我和向北回了民宿,露姐也回来了,她依旧是那么成熟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果不是她开车的样子给我留下来深刻印像,那她在我脑海中或许就是鲜艳欲滴的红苹果,饱满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