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静姝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眼前人的来历,不由得差点儿笑出眼泪来。
贵公子名叫魏宴宁,是当朝兵部尚书府上的二公子,也是当年任静姝在京中从小定下的未婚夫。
他生的倒是不错,面如白玉,眉如远山,看起来唇红齿白,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
只可惜这贵公子在任静姝的脑海里,却没有一丝的好印象。
当然,之前任家还没有被抄家之前,这人还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只是后来任家落难,他们一家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恨不得跟他们撇开关系才好,哪里还会像是他所说的那样,还向皇帝求情,那怎么可能呢?
在原主的记忆里,当初她们姐妹跟着二婶一家来到了岭南,这些人可是很快就撵着过来退亲了,不但如此,还当着姐妹俩的面前,给任家二房的任玉珠下了婚书。
“你如今身子也不干净成了破鞋了,自然无法再做我魏家的儿媳妇,玉珠则不一样,她们姐妹马上就要被接回京城了,也勉强可以与本公子相配……”
这话是当初眼前人亲口对原主所说,气的本来就病弱的原主,当场就吐出好大几口血水来,晕死在妹妹任静嫣的怀里。
如今这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应该是看着任老爹快带着人打到京城了,才想着来她跟前找存在感了。
“你说我们从小定下婚事,不知道可有证据?可有婚书?可有信物?”
面对眼前的渣男,任静姝没有想过一巴掌把人给拍死,而是眼神睥睨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一样的嫌弃。
“那些东西……都有,不过就是来的时候给,丢了……”
魏晏宁眼神有些漂浮,想了想又感觉自己说的没有什么破绽,昂起头说道:
“确实是丢了,不过我们可以马上去补办……”
婚书而已,随便补办一份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信物嘛,等会儿从这女人身上拿走一件不就行了。
魏晏宁想的挺美,任静姝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听说婚书等物已经丢了,当下就冷下一张脸来,对他呵斥道:
“什么不三不四的狗东西,也敢到本小姐的面前来胡说八道,小白!”
她朝着后院大喊了一声,魏晏宁眼神一紧,就看见一道雪白的影子快速的朝着他扑了过来,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婚事了,吓的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催促着人赶紧走。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也敢随便来肖想本小姐,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任静姝翻了个白眼,这人说的倒是好听,还说什么东西都丢了,可是原主的记忆里他可是说的明明白白,当初任家出事之后,他们家害怕受到牵连,连上门退婚都顾不得了,拿着婚书等一应事物,就在大门外等街口点了一把火,把那些东西全都给扔到火里给烧掉了。
他们魏家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对皇帝证明,他们虽然是亲家,但是现在已经是一刀两断互不相干了。
苏老三还想带着人去把他给追回来打一顿,任静姝却摆了摆手阻止住了。
眼看着任家追随着贤王马上就要杀回京城了,这些人如今恐怕就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自己就是那魏家的救命稻草,偏偏有看得见却吃不着,不得把那些人给急死啊?
本来还以为那魏家人会不厌其烦的再次寻上门来,哪知道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在任静姝的面前出现过,直到后来天枢带着人过来送信时说起,才知道魏晏宁在路上遭到山匪的袭击,当场就被人给砍死了。
任静姝有些无语,如今这岭南一片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姓魏的是有多么倒霉,才会遇上山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