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真有这个宝贵的机会,还是留给其他人比较好。
毕竟……我可不喜欢自己的下半身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坦南特摊了摊手,谢绝了墨文的好意。
墨文此刻感到十分的头疼,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十四行诗与自己之间的关系被那么多人知道。
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情侣,墨文不希望两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被其他人猜疑,对女孩的生活造成影响。
越是思考,墨文的眉头就皱的越深,就在这时,纤细的指尖穿过他的指缝,柔软的手掌坚定的握住自己的手背。
墨文愣了一下,微微侧头,就看到了女孩眼中的询问与坚定。
透过她的眼睛,墨文仿佛听到对方在说……
“不用在意,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有关系。
我支持你。”
墨文彻底沉默了下来,女孩的信任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口之中。
斯奈德见两人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叹气,就在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之时……
墨文缓缓握着十四行诗的手,将两人紧握的手掌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相较于语言的魅力,通过肢体来传达信息反而更具可信性。
十四行诗虽然脸颊微红,但却也没有否定,人们常说女孩的脸红代表了一切,这句话放到现在也一点也不夸张。
就在斯奈德还想再问些什么,墨文却不给他们机会。
从口袋之中掏出了[黑桃4],下一刻,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再一次的将众人给干蒙圈了。
“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
坦南特听后则是轻轻的笑了笑,“这是必然的,毕竟他们两人之间肯定会有一方对于这一段的感情产生着些许的犹豫。”
维尔汀扭头看向坦南特,希望能从对方这里得到答案。
而身为情场高手的坦南特也没有让司辰感到失望,几句话就道破了两人此刻的关系。
“都说眼睛是人情感的窗户,如果认真观察的话,十四行诗眼中充斥着坚定,但墨文眼中则带着稍许的犹豫。
这种眼神,我从太多太多的青春期男孩眼中看到过了。”
“心中的不自信,让他们经常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往往会往最坏的方向去思考,最终在还没有踏出那一步之前,就选择了放弃。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实他们两个人早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只是……墨文心中的那一抹不自信,却阻碍了他们两人关系进展。”
………
第一防线学校,走廊上。
伴随着一阵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此处。
环顾四周,最终十四行诗和墨文的视线还是撞在了一起,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可一想到刚才的落荒而逃,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我们这样子做,会不会?”
“有些太过分了,对吧?”
十四行诗点了点头,墨文则悠然一笑,“不会的,再说了,又不是我们自愿要呆在那里。”
十四行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虽然在女孩的观念之中是十分无礼的行为,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带自己逃走的人是自己最喜欢的男孩啊。
不知为何?十四行诗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跟着对方一起浪迹天涯的感觉。
“小墨……”
“嗯,怎么了?”
“没什么……”
墨文用大拇指轻轻的揉搓着女孩的手背,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愧疚,“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我并不在乎这些……”
十四行诗的脸上依旧带着少许的红晕,大拇指揉搓手背的触感让女孩感觉有些痒,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墨文抬起手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已然接近凌晨,距离他们离开这里也才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看来那辆纺车制造出来的时间节点内部的时间流速与外面的相差甚远,还真是神奇。
回想起这两天的经历,墨文感觉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虽然时间节点的时间流速与外界相差甚远,但此刻的天色也不晚了,估计多卡莉丝和蝴蝶兰都睡了,现在去找他们也不太合适。
无奈,墨文只能先送十四行诗前往教员宿舍进行安顿,后面的事情另做打算。
返回校门口,将因紧急而丢弃在原地的行李箱重新找回后,两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向着教员宿舍走去。
一路上,墨文将自己为何前往第一防线学校的原因给说了出来,打消了女孩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
“你是不是先一开始就有所猜测?”
十四行诗摇了摇头,“如果是身份的话,我确实有这一方面的猜想,但还不太敢确定。”
“而且小墨,你如果想让多卡莉丝女士成为你的队员,难度会很大。”
“能说说为什么吗?”
十四行诗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是否属实,只是从些许成员的口中得知的,身为剃刀小队的前成员,多卡莉丝女士一直以出色的近战能力和身手,在大部分的行动成员口中都颇有名气。
但……她似乎一直不太合群,有些时候,她甚至不会听从队长的安排而执行出了错误的指令,以至于基金会的高层对于她的行为感到不满。”
听完十四行诗的讲述后,墨文微微点了点头,他能从这段话当中提取到许多的信息。
——不合群,不听从指挥,再加上所有的出色的近战能力和身手,这些标签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多卡莉丝现如今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傲慢、自负、不合群、对基金会下达的指令抱有质疑态度,且不听从指挥的孤狼。
但很显然,据墨文自己的观察,多卡莉丝很显然不是这样子的人。
“那你呢?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墨文的询问,让十四行诗微微触起眉头,她单手扶着下巴,努力思考着。
“我感觉……她和我们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