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跟谢誉鄞成亲两年载,他的脾气颇为暴躁,姜宁是最清楚不过了。他本身性子傲娇,当时姜宁想着驯服他这性子,她可是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谢誉鄞自小在宫闱生长,身边都是一些规规矩矩的人,觉得颇为无趣。亦看惯了尔虞我诈,阳奉阴违,总是有人为了讨好他,投其所好,令他极为反感,姜宁看准了这一点。所以,她重新营造人设。
谢誉鄞这般傲娇的人,必须要有一个敢忤逆他的人,前世,谢誉鄞与姜宁的朝夕相处中,他发现姜宁跟其他人不一样,她会时不时跟他唱反调,偶尔斗斗嘴,有时候总会把他气的半生不死,但谢誉鄞又无可奈何,总是被姜宁所吸引。久而久之,他终于陷入了姜宁从一开始就布好的陷阱,哪怕姜宁身份暴露,他亦心甘情愿的喝下她递过来的毒药。只因他爱她。
姜宁垂眸,或许,现在她对谢誉鄞完全没有动情,但她可以尝试去爱他。
如今形势逼人,她是断断不能让谢寒发现端倪,她要继续留在谢誉鄞的身边,假意继续配合谢寒交给她的任务。
突然,姜宁肚子在唱空城计,不过也好,她趁这个时间,把他晾一晾,不然的话让他觉得她好欺负,拿捏谢誉鄞这种事她可是最拿手了,于是她自顾自地喝着桌上的茶水,吃着点心,怡然自得,完全当谢誉鄞是个摆设。
谢誉鄞一下子黑了脸。
姜宁不会说话,谢誉鄞自然更不会主动说话,于是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
后来还是谢誉鄞忍不住了,他抬手拍了一下桌:“莫非,镇国公的嫡女嫁给孤就是为了吃东西?”
姜宁一下子被惊住了,花容失色,脸被憋着通红,伸手指了指喉咙,“噎……噎…住了。”
她被整块点心噎住了,原本她拿起点心正往嘴里往,结果谢誉鄞猛的拍桌子,她手一抖,便给噎住了。
方才被谢誉鄞莫名其妙的举动,她魂都差点出窍了。
谢誉鄞黑着一张脸,又猛的一拍她的背,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就吐了出来。
姜宁缓了一下,觉得舒服了,才十分不满道,“殿下你这是想谋杀亲妻啊,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誉鄞气得牙痒痒,偏偏拿姜宁没有一点办法,憋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活该!”
这憨憨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暴躁,这是病,得治。
她拿起了一块桂花糕,递给谢誉鄞,“这是桂花糕,殿下尝尝。”
谢誉鄞刚想摇头说我不吃,这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噜咕噜响起,谢誉鄞身子僵硬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这肚子存心的跟他过不去,他觉得挺丢人的。
姜宁瞧着他脸色不大好,大体能懂点儿他的尴尬,肚子都空了,还保持什么风度,她又拿起一个,放在自己嘴边吃,另一只手还保持着递给他的动作,这手真真是白嫩得很,根根如葱,他瞬间恍了神,手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