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余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地看着山下的人马。
他是极度欣赏这储君的,自己的女儿凤梅也对他青睐有加,只是,君主容他不得啊!
许久之后,凤之余才云淡风轻的道,“大殷上卿,也来了。”
“呵!”盛安冷哼出声,“若他碍事,照杀不误!”
区区大殷上卿,当真以为他会怕么?
“那大殷上卿若当真与殿下有点什么,如此,喜欢一个男人的储君也无法继承大统。”凤之余惴惴不安地补了一句。
盛安没有再说话,那双浑浊的眸底深处透着一抹深邃的精光,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他只知道,只要那逆子上来,便会丧命当场。
他既然能将他封为储君,也能要了他的命。
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凤之余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殿下是君主的血脉,君主真的忍心么?”
盛安慢慢地转过身子,那双冷厉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地看向了凤之余,“孤那么多儿子,还会在意一个前朝公主诞下的皇子!”
凤之余颔首,“臣知道了。”
这一次,他彻底的沉默了下来,听着那渐渐逼近的马蹄声。
不消片刻,一行人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崇曦仰头看着那矗立在顶峰的行宫,奢靡至极,当年盛安下令督造之时让许许多多的百姓民不聊生。
顾南栖眉头轻皱了一下,手狠狠地握着鬼月剑,“我觉得有埋伏。”
很显然,盛安此计为的就是将崇曦引来,而后,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如此,他便可以重新册封储君,册封一个完完全全对他没有半点忤逆的储君。
崇曦冰薄的眸子透过层层障碍看向了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