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楼闲月？”

司洛确信眼前此人的模样和那幅画中的别无二致，但与此同时，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个人似乎是——

“是的，我是楼闲月。”那人轻轻点头道。

“……”司洛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真的只是楼闲月？”

“姑娘此话是何意？”楼闲月道。

“没什么。”司洛摇摇头，“楼闲音说你被抓走了，我看你似乎没有一点被抓的样子，还如此堂皇出现在我的梦里。”

言下之意，司洛还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你的梦？姑娘恐怕是误会了，这里并非是任何人的梦境世界。”楼闲月的声音不疾不徐，缓缓道出。

“？”司洛眉头微皱。

“至于闲音……很多事不是她应该知道的。”楼闲月接着道。

“你似乎很了解这里。”司洛想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

“是。”楼闲月点点头，“这里是虚幻与现实之间，梦与魇的交界处。”

这话却是让司洛更加疑惑：“可你方才明明说这不是任何人的梦。”

“这并不矛盾，梦与魇的能力，是那位神明的力量，而你我所处的此处，乃是身为神明的那位使用力量所造就的世界。”

“那位——神明？”司洛听到关键词，“莫非这位‘神明’，就是那个掀起天灾降祸于混沌星域的上位者？”

“‘上位者’？原来外面的人是这样称呼他的。”楼闲月若有所思。

“看来我猜的没错。”司洛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你和他是一伙？”

楼闲月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与神明为伍，这并非是我所能企及的。”

昆吾剑无法召唤……

看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会影响到自己的力量……

司洛紧了紧拳头，再次开口：“所以，你说的那位神明到底是？”

“净世真神。”

莫名有些耳熟……

司洛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

这个尊号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可还好？”楼闲月出声问道。

司洛定了定神：“不劳你费心，我很好。”

“真神的力量能够影响心智，外面的人在此处不到一刻钟就会受到影响，不过，一般也只对记忆受损较大的人影响最深，你——”

司洛听到了楼闲月的这句话，但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记忆受损较大……

司洛兀自想着，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