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晔,你昨晚也没有跟我细说,只说你遭遇了诬陷事件。
太具体的细节你都没有跟我讲,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你跟我说说呗,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顾许言看李晋晔已经走出来了,这才敢问起整件事情的细节。
李晋晔也知道自己昨晚只粗略地说了一下,没有交代清楚,他缓缓的开口。
“我遭遇诬陷,差一点失去考试资格,你是知道的。
就是有人在我的提篮里放了一些纸条,在进贡院的时候,就被检查了出来。
得亏孙县令早就看见了,将这贼人抓住,还了我的清白。我这才没有失去考试资格。
但是这人只是受人指使,他背后还有其他人呢。
这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孙县令抓住了没有,不行,一会我得去县衙打探打探。”
顾许言知道李晋晔是被人放了纸条,也知道是孙县令将放纸条之人抓住了。
但她以为抓住这放纸条之人就算结束了,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幕后黑手。
“那是要去打探一下,那纸条被搜出来的时候,知道的人多吗?”
李晋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倒没什么人看见,毕竟孙县令极为爱惜羽毛。
没有证据的事,他都会留些面子。
查出来的时候只是引我到了另一个房间,并不是将我抓进去的。
而且从我单独呆一个房间,到考完出贡院的这段时间,外边也没有传出什么风声。
不然这些百姓们都要抗议了,肯定要将我上一场的考试名次给取消。”
顾许言想了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但她突然想到一个细节,“那为何刘二狗会说你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而且他的语气还很笃定。”
李晋晔刚刚就是觉得这里有些蹊跷,按理来说,这事只有县衙里的人知道。
他刘二狗一个二流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言言,你别担心,一会儿我去找孙县令合计合计,刚好也问问那放纸条之人有没有想起点其他的什么线索。”
顾许言知道这是个大事,“那要不然你现在就去吧,我和小八到县衙门口等你,这现在时间也还早。”
李晋晔回头瞅了一眼他媳妇和闺女,看他们俩的精神头确实也还十足。
也觉得这事可行,他就将牛车调转了方向,往衙门驶去。
这放纸条之人也是个偷鸡摸狗的,平素就爱占些小便宜。
他哪知道,就因为这事,自己已经在衙门待了一天多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吃饭和出恭,这些衙役们一刻不停地守着他。
还不断的拿新的画像来给他辨认,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偏偏这些衙役们,假装看不出他焦急的心理,愣是逼着他一遍遍的辨认。
林捕头最懂这些人的心理了,他在边上循循善诱着。
“你也别害怕,好好的想一想,除了你说的这些特征,这背后之人还有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你要是想出来了,让县令大人破了这案子,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减少一些你的刑罚。”
这人想想也是,他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想啊想,想到都要抓头发了。
终于才在看到一张潦草的画像时,想起那人的眼角有一枚黑痣。
这黑痣也不大,恰巧肉眼可见。
他连忙将这个信息说给林捕头,林捕头又让这画师赶紧按照这方式又画了一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