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玉恒回来之后,温国公的脸色果然没有那么的好看。
“三皇子,也应该多注意一下对于女眷的约束,三皇子妃是个堪当大任的,必要的时候三皇子应该做到雨露均沾,这才是帝王所有的态度。”
萧玉恒被这样说了一通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温国公说到底只是一个臣子,有什么资格来插手他的后院的事情。
可是无奈温国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萧玉恒只能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面,暂时不能露出来什么不满意的情绪。
“温国公说的没有错,是我思虑不周,今天晚上我就去皇子妃那边,跟她好好聊一聊如何管束后院之人。”
听到萧玉恒这样听话,温国公点点头,忍不住觉得这是一个听话的皇子。
“老夫也没有功夫来管三皇子后院如何,只是想提醒一下,毕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咱们谁也不想要功亏一篑。”
“的确是到了关键时刻,只是太子如今做事情中规中矩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大错,着实令人苦恼。”
“他不犯大错就是最大的错误。”
“此话怎么讲?”
“身为太子,就应该是榜样表率,如今这样没有什么建树,自然会引起朝堂不满,而且太子妃迟迟没有身孕,太子还不愿意纳侧妃良娣,时间久了皇上皇后也会不高兴的,而且只要三皇子能够稳住,等到顾侧妃生下小皇孙,那么日后三皇子的名声和威望就会更上一层楼的。”
“温国公说的对,现在咱们稳住就是最好的。”
“顾自明的死是有蹊跷的,如今他的死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是朝堂之上的人对顾自明下的手,只是这一次手笔有些大啊,竟然能把宁家给牵连上,如果宁家因为这个事情倒下了,那么……”
“如果真的是宁家做的话,无论是看在顾侧妃的面子上,还是看在顾自明为我筹划的面子上,我都会和宁家结下梁子的,如果得不到宁家的支持,咱们这边也会想办法把宁家的兵权收回来一些。”
“这样一来,咱们和宁家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可是温国公,如果宁家真的通敌了,那又该如何?”
温国公明显一愣,他虽然对于宁国忠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家伙有些微词,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老顽固会干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就连他的子孙在他的约束下面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老国公……他应该不会如此糊涂,就算退了一万步来说,宁家真的做出了通敌叛国的事情,那么对与我们来说也不是好事,现在宁家和楚王府绑在了一起,宁家出了事情,那么楚王府也会相应受到波折。”
温国公说到了这里心里面忍不住有些觉得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推动。
“是不是太子……”
“不会,太子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他一定是想要争取宁家的,就算是争取不到,也会想让宁家保持中立。”温国公想了一圈,这些皇子里面有实力的根本就是寥寥无几。
“唉,真是一笔糊涂账,这个顾自明死的也太蹊跷了一些,娇儿马上就要生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影响大不大,等下我会让人通知一下老二那边,让他想办法去查一查。”
“二皇子?”温国公眯着眼睛,怎么就没有想到二皇子呢,可是二皇子看起来的确是人畜无害的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个样子。
“老二怎么了?”
温国公说:“三皇子,皇家自古无亲情,三皇子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萧玉恒很不在意地说道:“他萧玉怀能有什么出息,还不是要仰仗着我母妃还有我的鼻息生存,国公爷大可放心,萧玉怀也没有什么根基。”
温国公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今天早上他还瞧见了宜安侯世子把楚王妃的马车拦住了,他问道:“这个宜安侯世子是不是和二皇子是表兄弟?”
萧玉恒想了想说:“他们俩自小就在一起玩,应该是表兄弟,本来要是宜安侯原配夫人没有走的话,老二他母妃在后宫也好过一些,现在宜安侯世子母族那边的人都没有了,不然的话老二还真有资格……”
说到这里萧玉恒忽然停住了,萧玉怀虽然母族已经没有人了,但是他的确和宜安侯世子走的很近啊,而且宜安侯可是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吏,要是他支持了萧玉怀,也未必没有可能和他一较高下。
温国公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三皇子,还是找人调查一下二皇子吧,老夫总觉得最近二皇子有点太有长进了,还有二公主的婚事,三皇子还是想办法劝劝公主,这件婚事对于咱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对了,巴菲王子那边可有说愿意支持三皇子?”
“如今他是自顾不暇的状态,那一日在宫里面,他与王贵人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老夫也不知道,再等等看吧。”
顾清婉那边知道了宁城泽被皇上送进了大牢,一开始她也是有些慌张的,本来是想让皇上庇护一下宁城泽,怎么到了最后竟然是被送到了监狱之中。
结果宁老夫人差人给她送信儿说,稍安勿躁,至此顾清婉才稍微放下了心里面的焦躁,也跟着宁国公府一样闭门不出。
紧接着顾自明因发现宁家通敌叛国的信件,被宁二公子当场刺杀身亡的事情就传开了,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在朝堂上,有为宁家辩护的,也有要执意惩治宁家的。
皇上的态度也很暧昧,日日都听着朝堂之上的人在怎么说,但是却迟迟没有说应该怎么办,倒是勇毅侯上来的折子上说,并没有真实的证据,所以现在就定下宁城泽杀人的罪名是为时过早。
可是也有人说了,那宁家通敌叛国的书信却是实实在在的,皇上应该重视,还有的要求让勇毅侯直接把宁国公直接云魂关押运回来,进京候审,更有甚者要去查抄宁家。
“众位皇子都是什么意思?”皇上坐在上面听着下面吵架已经很是厌烦,他止住了争吵问道。
太子为首,一定是他先发言。
“父皇,儿臣认为,这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罢了,而且勇毅侯也来信告知了细枝末节,所以关于宁城泽杀人的事情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儿臣认为应该把宁二公子释放出来,这样关下去,若是寒了边疆战士的心可得不偿失。”
“太子说的太过了吧,那宁城泽只是宁家的一个儿子罢了,就算是关了他,边疆的战士也不会心寒,难道说宁家军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众人没有想到,平时一言不发的二皇子这个时候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这个罪名扣得还不小。
太子仅仅是看了一眼这个平时乖觉甚至有些木讷的弟弟,在他的眼神之中似乎并没有透露出意外之情。
“二弟说的有些过了,这宁城泽也是年少有为,在边疆也是立过战功的,孤的意思是对于有功之人不可操之过急。”
“太子未免太过小心了,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再说有功父皇也已经奖励过了,不能再拿出来说事了。”
太子眉头皱了皱,深深地看了萧玉怀一眼,然后又不经意似的看了看萧玉恒。
萧玉恒很明显没有想到萧玉怀竟然这个时候出来说话了,他不是一紧张的时候说话都会不利索结结巴巴的,怎么这会子表达这样的清晰流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