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显是为了愤怒而愤怒的徐汶倩走来,我瞥了眼看热闹的徐家人,以徐生脸上的表情来说;他们很期待我的回答,或者说很期待我和徐汶倩的对质。我心底暗自叹气;如今来也只是兑现我曾经的承诺,也是为了报恩。不管如何我在国内的发展,徐家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徐家我要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能还遥遥无期;甚至可能半路夭折。但也仅限于此,和徐汶倩之间让我觉得复杂,甚至我想起前阵子周文君的言语表情,如今都能醋意大发,甚至心生怒气。
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如何处理徐汶倩关系的办法,这第一就是和好,让之前莫名其妙的冷战彻底结束。第二就是直接放弃;用行动或者言语告诉徐汶倩也告诉徐家,我们可以如以前一样继续合作,没有必要为了保全徐家来和我捆绑。因为光刻机机床产线一定能让徐家保住在国内的地位甚至是更上一步;而我如今的情况也是徐家主张的“合作派”,那就没有必要走极端。对于徐家来说,和我联姻只能是锦上添花,但那会让我陷入被动;如今国内的情况算是有着一种平衡,只要我够独立,那其他几家就可以接受“合作派”,因为大家共同受益,而如果我和徐家联姻,这虽然可以做到“主动派”的效果,但终究有区别;而我又是徐家明面上的人,那发展的过程在其他几家看来难免会看为徐家的发展。国内几家一家一种渠道,一种资源;我的存在会打破这种默认分配,让徐家无限扩张,这要是能被接受和扛住就算了,一旦出现了意外那将是万劫不复;对于我的发展根本于事无补,完全就是弊大于利。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徐汶倩,我心一狠,脸上浮现讪笑:“光誉,天天姐夫姐夫的喊;小心被周家听到了。我可干不赢周文君,你别害我!”
我的话一出,徐汶倩迈动的脚一停,她的眼神出现短暂的惊慌,片刻后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她也没再继续走来。沉默少许后她再次迈步来到我面前,脸上自若闲情:“帝臻先生,感谢你对我徐家的信任,也谢谢你的承诺!”说完她轻轻一笑,在瞪了眼躲在我身后的徐光誉后走回了原位。一切那么正常,那么普通。她出于礼貌向我表示了谢意和尊重。
场面一时冷场,海风在这一刻显的格外响亮。
我的心态不知为何出现了一抹反常的轻松;我不确定这心态怎么来的,但我确实好像很满意这个结果。
为了缓解气氛,我右手一摆说:“徐老,看看产品吧!”
徐生闻言神色一变,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徐汶倩又看了看我,最终他叹气中说道:“开箱验货!”
已经等候多时的军人闻言行步有素的踏上了甲板。我对满脸诧异的徐光誉笑了笑,随即走在了军人前面,带着他们向着装有光刻机机床产线的集装箱而去。
徐家人见此也快步跟了上来。
“喂,那个姐夫,周扒皮怕锤子;等我徐家将光刻机产业牢牢握住的一刻,整个国家的高兴科技产业还不是我徐家说的算。你怕他干啥!”徐光誉依旧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在后面大喊道。
下午两点,在徐家庄园,徐家为我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这盛大除了体现在规格上还有徐家待我的态度;在感受中,我甚至把自己当成了国御,否则我的身份都不足以让我享受如此待遇。在宴会上我和徐家签订了无限期合作;即新科至臻芯片产业链在国内已经是事实,而最主要的一环,光刻机则由徐家提供,当然徐家也知道我的行为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徐生否定了我的提议。我说你们给我提供光刻机,以来实现绝对掌控和垄断;但徐生却直接表示将会把光刻机技术以技术转让代商的形式交由新科集团,让新科集团的芯片产业链不受限于他徐家;他甚至还想直接昭告天下光刻机技术是我给他徐家的。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打住了他这个危险的想法;如果真这么干了,那到时候其他几家也百分百找上门,在那之前我的技术是我百分百掌控和企业所持有,就算其他几家能猜到光刻机技术是我给徐家的,但那终究只是猜测和不为明说的情况,无论如何我站在我的位置都有话反驳。而一旦昭告天下,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之前和国家统一的合作方针也会因此发生质变,最后可能又会把“合作派”的方针转到其他上去。
在我一番说词下徐生打住了他危险的想法。
宴会进行到一半,话题再次一转,这次是徐光誉发表的话题,他说:“姐夫,你白天说的话到底是啥子意思?你和我姐的事情干嘛要怕周扒皮?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比周扒皮差,更别说有我徐家和最上头那几个大佬照着你。别说周扒皮了,就是那周家老爷子又能怎么样?”
徐光誉和我一桌,说实话我很怀疑将徐光誉这不着调的家伙安排成和我一桌是徐生的特意而为;和我一桌的都是徐家的元老和核心,就算是徐汶倩我也记得是徐母特意拉来的。按理说不应该有徐光誉这年轻一辈坐在这一桌,因为身份不一样;徐生作为一个老政客,他岂会不知这些酒桌文化,更别说徐光誉确实很不着调,但依旧和我一桌,这目的就很显而易见了。像徐光誉说的话让老一辈来说肯定效果不行,甚至不和情理,但徐光誉说出来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因为年轻人么,不就应该这样吗?反正他老一辈又不能捂住他的嘴,他想怎么说自然就怎么说。
果然,没等我说话,徐父看着徐光誉已经怒气横生:“你这犊子,没个礼仪,立刻出去面壁思过!”
“就是,说话没大没小的!”徐母也附和道。
其他人除了徐汶倩都一脸生气的望着徐光誉。要不是我从小心细敏感,还真信了这些天生的演员了;果然啊,现如今演技不行的都去演戏了,生活中谁还不是个天生的演员呢!
徐家人虽都极为生气徐光誉没谱的话,但眼神永远是最大的叛徒;从指责徐光誉的徐父眼中,我看到了一抹闪过的赏识和亮光,虽然被愤怒立刻掩盖,但依旧让我望在了眼里。而其他附和的人,在我看来也只是想加重徐父的观点罢了,本质意义依旧是一样的。
反观徐生却没有什么表示,见我看去,他笑了笑。仿佛不想做什么无用功般。
徐光誉一听要面壁思过,脸色顿时一苦,他看向我可怜巴巴道:“姐夫,你到是说句话啊!你和我姐是咋回事!”
我瞥了眼徐汶倩。
她说:“小誉,我和帝臻先生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祸从口出!”
“什么祸从口出,老姐,你这什么话呀!”徐光誉不屑。
在这么扯下去,氛围都要尴尬死了,我的身上也如蚂蚁一样在跑。我抬手止住了要发火的徐父,看向徐生道:“徐老,我想你能理解我对徐小姐的态度变化,不管是因为你们可能和周家联姻,又或是如今我在国内的情况,我们都不应该在有之前的想法”。我再看向众人语重心长道:“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在那之前,得先稳住我们自己的筹码,只有那样才可以无所顾忌。”
我看向徐汶倩。
她眸中复杂,没有想说什么。
“我们是永远的合作伙伴,徐家也是我愿意合作的对象,没有必要为了眼前的憧憬而不去考虑以后;如今我的存在让国内的情况很是动荡。”说着我望向了点头的徐生,“这点你们徐家比我更清楚,所以我的回答是;一切顺势即可。”
我的一番长篇大幅让氛围平静了太多,也让很多徐家人陷入沉思。
场面沉默了片刻,徐汶倩抬着酒杯起身向我一敬:“我为我自己之前的赌气向你告述!”说完她一口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帝臻,我一直很尊重你,在和你正式接触关系后我很害怕,因为我以为够了解你,但正因如此我很怕你有我不了解的;所以我对于你的过去一开始很难接受。”
“同时我要和你说清楚,我和周文君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合作;爷爷的任期快到了,我徐家需要周家的支持,尽管那依旧希望渺茫,但必须努力。”说着徐汶倩无地自容。
徐父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倩儿为了得到周家的帮助,便将你不曾批露的事情以条件的形式和周文君做了交换。”
“抱歉,帝臻先生,请不要怪罪于倩儿;她身在徐家身不由己……”
徐汶倩将酒杯一放,她面色狠厉中揪着已经呆愣的徐光誉离开了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