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渊的身体很暖,被他搂在怀中,江若宁瞬间感觉身上就不那么冷了。
江若宁低着头,小声道:“哪敢对你不客气啊,你看你说什么我不都照做了嘛。”
“那你刚才说"该死的",谁该死?我吗?”陆临渊轻笑着问道,语气却透着些威胁的意思。
江若宁在琢磨陆临渊心思这方面,属实是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攥着陆临渊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讨好道:“怎么会呢?我是说这该死的天气,这么冷,你看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陆临渊嗤笑了声,暧昧地笑道:“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江若宁也不辩驳,笑着顺着毛道。
听到这话,陆临渊“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总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让自己觉得很有趣。
陆临渊心情颇好地问道:“怎么过来的?”
“冒着冷风,走过来的,够有诚意,够听话的吧。”
江若宁觉得陆临渊简直是在明知故问。
“这么听话?”陆临渊轻笑着贴在江若宁的耳畔,低声道,“那你陆二哥可不得好好疼你。”
听到这话,江若宁的脸瞬间热了起来。
“......别闹,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江若宁垂着脑袋,小声呢喃着道。
陆临渊却抱着江若宁没动,继续笑着问道:“我那三弟,肯让你出来?”
“他睡着了......”
江若宁小声地支支吾吾着,觉得此刻说这话,特别羞耻,这与偷情有什么区别,尽管她与陆临枫彼此,谁都不待见谁。
偏偏陆临渊却以戏弄江若宁为乐,还在故意道:“那我那三弟睡得还挺沉的啊,没发现身边有个大活人不见了。”
江若宁觉得不能总是让陆临渊这般拿捏戏弄自己,心生一念,反问道:“那不如陆二哥娶了我,我就不用这般辛苦地偷偷摸摸了。”
虽然明知道陆临渊不会娶自己,但是江若宁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心底里还是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陆临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这片刻的沉默,让江若宁心里明白了,不过,她也暗自嗤笑着安慰自己。
好歹陆临渊没有像往常那样嘲笑自己不自量力,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肯定吧。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江若宁哈哈笑着解围道,“咱们进去吧,外面真的太冷了。”
说罢,便轻而易举地掰开了陆临渊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推门进去了。
陆临渊转过身,看到屋内的烛光,透过半开着的门,投在了院中的空地上。
院内的四周漆黑一片,自己的身影藏在这冰冷黑暗的长廊中,显得灯光下一袭貂绒的江若宁,格外明亮温暖,让陆临渊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啪”地一声,房门轻轻关上了,院子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你这院子还挺冷清的。”
坐在桌子边上的江若宁,给自己和陆临渊都倒上了一杯热茶。
陆临渊低头看了一眼递在自己手边的茶,犹豫了片刻后,便端起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淡淡道:“在陆家,我不喜欢有人跟着,反正这院子我也不常住。”
江若宁点了点头,端着手中的茶盏,小口小口地啜着,让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连江若宁都没发觉到,自己与陆临渊此刻,没有往日的谄媚与虚假,没有那种近乎于交易的不正常关系,倒更像是普通朋友般,自然交谈着。
“今日你在席上那样子,我还真有点担心你。”江若宁一边喝着茶,一边抬眼看着陆临渊。
陆临渊听到这话,看了江若宁一眼,继而又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担心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