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盛来走后,贺寂州心里自是有气,又无处发泄,他便喝了酒又堵在许懿的家门口。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砸门,只是乖乖地坐在地上,靠着她的门。
还是夜深了许懿出门夜跑,打开门,一个男人忽然从墙角里倒在她的脚上。
她惊吓之余发现是闭着眼,醉醺醺的贺寂州。
不知是开门跌倒的感觉惊醒了他,还是他压根就是闭着眼假寐。他竟很自然地爬起来,熟门熟路得方向明确地往客厅里走。
尽管许懿反应得很快但还是没能拦住他。
一步慢,步步慢。
“贺大总裁,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懿,你和薄盛来什么关系?”他的眼睛因为醉酒布满血丝,但吐字清晰,站立平稳。
“关你什么事吗?”
“哼。”他只是冷笑一声没有下话,低着脑袋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就往屋子更深的地方走。随便推开一扇门,俯趴在床上,就已经闭着眼。
“要睡回去睡,别赖在我这里。”
“喂。”
许懿一路跟着他,见他趴在床上不动,用脚踹他的小腿,他还是一动不动。本想着打电话叫人给他抬走,又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国内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想着报警,可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必须要求她不可以和他闹翻。
反正屋里不止这一张床,随他吧。
既然贺寂州醉得死死的,也不能起来干嘛,她干脆就收拾好自己,出去夜跑,顺便撒撒气。
可门拉上的那一刻,床上的男人就立刻睁开眼睛,翻身起床。
他出了房门,完完整整扫视了这个屋子一圈。
并没有什么男人的痕迹。
但也可能是那个男人搬出去了。
他走到主卧,随后又走回原来的屋子。
等许懿回来的时候,贺寂州却已经不见踪影。
“回去了?”
“怎么来得这么突然,走得也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