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走出薄宅大门,可这里是高档住宅区,也叫不到什么车。
她不可能再回头让薄时漠送自己下去。
可好巧不巧,薄盛来就从她的后头出来。
“我送你啊。”
陆相挽转过身,薄盛来食指指头上正转着车钥匙,一圈又一圈的,他走得也快。
“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我的别墅底下撕心裂肺的哭,我怎么能听不到,随便想想就知道你又和薄时漠吵架了。这不就好心出来送你一趟。”
陆相挽想想也是。
刚才那个锦鲤池确实离薄盛来的别墅不远。仰着脑袋还能看见他的阳台种着一盆铃兰。
“那走吧。”
陆相挽领头往车库走。
薄盛来驱车带她到了海边。
陆相挽之前没有来过,她甚至不知道北城驱车半个小时的就能到地方还有海。
“怎么北城这边也有海?”
她下了车,就往沙滩边去,不过到了鹅卵石路边就止步了,她穿着高跟鞋,踩进沙子里多少还是不方便。
薄盛来在后头慢慢跟着她。
“这里是国内少有的内陆海,好像叫做银人海。”
他也笑着迎着风,看落在海天一线的晚霞。
“好奇怪的名字。”
陆相挽看着海,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好像这样就是离家近一些。
“嗯,是为了祭奠传说中的,一位贵妃死掉的爱情。”
薄盛来说这话可没什么感情,总觉得说什么平淡无奇似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内涵我呢。”
她笑着说,但只是脸上笑着,话里话外没有笑意。
“你和老爷子说什么了?”
他问得很直白,没有铺垫的直白,陆相挽当然也知道他送她这一趟不是平白起意的,只不过等他开口而已。
她说的也直白,没有弯弯绕绕,有一说一。
“我把我和薄时漠离婚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很反对。”
“然后呢。”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薄邑从来不是能接受轻易变故的人,他喜欢坐享其成,也喜欢牢固不变的利益关系。
“我和他提起了白宥宥。”
“是吗?”
他敛了笑,自嘲的嘴角弯弯的。
“他不认白宥宥是他的儿媳吧?”
他随便猜猜都知道薄邑的答案会是什么,于是在问出的那一刻就后悔自己问出了口。
“嗯。”
陆相挽回答的轻如羽毛。
薄盛来后退一步。再是慢慢后退。
他站在后头。
看着天色渐晚,海水退潮。
孤零零的一个女人站在偌大的海滩上,笑着在海风里扬着发丝四乱的脸。
心里又不知道起了什么愁绪。
“和薄家扯上关系的女人,倒真是应了诅咒,没有一个能皆大欢喜的。可真是好笑。”
陆相挽察觉到他没有站在自己身边,转过身体看见他站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