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懿正往回走呢,不过须得从后院绕过正大门才能往另一处的主居室去。
她正从大门过,贺寂州就带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往里来。
像是征兵打仗的大将军似的,他还以为自己有几分雄风呢。
幸亏她的心情还不错。她赶忙迎上去,伸开双臂摆了个大字型,主动拦住贺寂州的去路。
“贺寂州你回来了。我刚好有事要和你说。”
相比于她的兴致勃勃,他倒显的焦急万分,自从上次回游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不耐烦听她说话
“等下再说。凌司如在哪?”
他这话。
这气势。
怎么有种寻仇的感觉。
“你找她干什么呀?”
许懿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轻易也不能供出凌司如来。
贺寂州也懒得和许懿耽搁,许懿跑不了,凌司如可不一定。
“老李,去后院里头请凌小姐过来。老钟,送太太回房间。”
说完他就往后院走,迈着大步子,一步也不带犹豫拖拉。
老钟伸着胳膊拦在许懿面前,她也想往后院去,可老钟身高力壮她实在过不去。
“诶不是,贺寂州你要干嘛?”
她喊归喊着,贺寂州已经走远了。
此时凌司如还在房间里洗浴。
贺寂州已经踹门而入,丝毫不顾及这是深更半夜,又是女子的房间。
“贺总这是要干什么?”
她穿着浴袍就往外走,只怕再晚出来一秒钟,他就要放话搜索这间房间。
见她只是在洗澡,全无逃跑之势,他的眉毛却敛得深。
“老漠来电话,说是陆相挽招供了,东西不在她身上。”
虽是嘴角带笑,但他这话说得着实阴寒。
不过这话一出来,来意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凌司如也是个识相的,从小到大,身边每个人不都是不把话说得太明显,点到为止即可嘛。
她要是连这点悟性都没有,怎么长到三十余岁。
“那许是她弄丢了。”
她笑得可真诚。
贺寂州倒是不爱笑了。
“凌司如,东西要是在你身上,我劝你趁机交出来,不要闹得太难看。”
他说得再凶狠又怎么样,她不吃这一套恐吓。
她笑出声,笑得极爽朗大声。
“太难看?”
“你在巷子里射我的那一箭,可没有顾及日后我们之间会不会不好看啊。”
这语气抑扬顿挫,像极了撒娇,但更像是发狠和算账。
“这么说来,你承认东西在你手上了?”
她哈哈大笑。
一脸笑人蠢的表情。
“如果在我手上,我应该回凌家邀功才对啊,怎么会窝在你这里。”
“那他通缉你是为什么?”
贺寂州气势直上,只差拔剑指她。
“不是都说了,凌亢让我杀了薄时漠,可我没有动手,所以老人家不满,要惩处我吗?”
“你就不怕凌亢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