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他是越国人,能成为沐丞相的嫡子,是因为他替代了沐丞相嫡子的身份。”苏辞所知道的并不多。
南羲查过沐慎和早年时因病养在外头,后来才被接入京城,所以她觉得沐慎和的身份有些古怪。
她问:“王爷与他,有些交情?”
南羲实在是想不明白,苏辞怎么会与一个越国人有交情?她原本还以为沐慎和所为是沐丞相的主意,如今看来还得另说。
“我年幼时,曾救过他一命。”苏辞说话时目光有些黯淡,似有愁被轻轻敛去。
他童年时,虽身为少将军,却没有同龄人作伴,后来因武王谋反,父亲带他逃到凉州,更不许他与别的孩子说话。
后来遇到沐慎和,那是第一个与他交谈,又交谈甚好的人,此后时常偷偷见面,他幼时也是贪玩的。
童年挚友,也是唯一的挚友。
如今这般境地,早已经顾不得情义。
“王爷与他,是幼时玩伴,难免会多些信任。”南羲表示自己理解,若不是有这层关系,苏辞断然不会如此疏忽。
沐府。
昏暗的房间烛火摇曳,沐丞相跪在正中的蒲团上,手里拿着三柱香,对上头供奉的牌位拜了拜。
忽一阵风从外头吹来,外头明明是朗朗晴日,吹进来的风竟有股阴凉之感。
“丞相,丞相!。”
外头传来了小厮的声音,随即便见人跑进来,里头都摆放的都是祖宗牌位,小厮不敢造次,轻手轻脚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