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阿柔与和尚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乔婉娩气得俏脸发白,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把手:
“阿柔,我事事都不瞒你,没想到你半个月前就开始打少师的主意!”
阿柔泪水流了满脸,膝盖跪着挪到乔婉娩身旁,“小姐,是我鬼迷心窍,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那和尚眼珠转了转,似乎也要开口求情。
绿盏看了眼睛疼,一道气劲弹出便点了他的哑穴。
呼,总算是舒坦了。
李莲花失笑,摇摇头看向乔婉娩:
“乔姑娘,虽然阿柔是你的婢女,但她盗剑在前,意图杀人在后,该有的惩罚受之有理。
至于这和尚,教唆偷盗、杀人灭口,其罪昭然,也没有什么有争议的地方,便一并处置了吧。”
乔婉娩点点头,赞同道:
“阿柔是紫衿送来的婢女,我还要再知会他一声。至于盗剑,此事万万不能开先河,否则百川院就没有宁日可言了。”
笛飞声抱着手臂,查看着和尚准备的假少师,“这剑做得倒是逼真,就是分量不对。”
绿盏将两把剑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的确是几可乱真。
除了特别熟悉少师的寥寥几人外,一般人是看不出差别的。
绿盏突发奇想:
“乔姐姐,我有一个提议:不如这把假少师留在剑室。否则,你把剑给了我们,又怎么解释少师剑的去向呢?”
闻言,李莲花有些意外地瞥向绿盏,绿盏俏皮地冲他挤挤眼睛。
面对着陪伴多年的少师,她不相信李莲花能够完全心如止水。
若是今后少师能重回他手,他心中应该也会感到几分开怀的吧?
乔婉娩对这个提议欣然同意,对绿盏是夸了又夸:
“我并非少师的主人,自然是赞成物归原主的,此举倒是省却了之后的麻烦。”
“江湖人对少师有一种天然的崇敬,自然也不会想到会是假的,我只不过是利用了人们这种灯下黑的心态罢了。”
绿盏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李莲花噗嗤一笑,又取笑了她几句,才正色道:
“对了,乔姑娘,不知道你可有查到狮魂的下落?”
谈到正事,乔婉娩也收了笑:
“我正要和你们说呢。狮魂被释放之后,最后一次的行踪出现在了薛玉镇采莲庄。
但这也是十年前的事情,如今人海茫茫,怕是再难寻到了。”
乔婉娩没有刻意夸大,这些困难都是客观存在的。
李莲花的心态,倒是放得很平:
“尽人事听天命吧,十年来江湖动荡不休,能够找到这一鳞半甲的,已经是不容易了。多谢乔姑娘了。”
乔婉娩抿了抿唇,递给他一道信封:
“不用客气。另外采莲庄有些古怪,我已经誊抄了一些资料,你们记得及时查看。”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李莲花冲着乔婉娩拱拱手。
绿盏用乔婉娩提供的布,仔细地包好少师,背在了身上,“多谢乔姐姐了,等我们回来,我一定会再和你好好聊聊。”
“好,”乔婉娩送他们出了剑室,“一路小心。”
绿盏三人走到百川院门口,正巧遇到了方多病。
“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我正找你们呢。”方多病一脸焦急,“等等,怎么你们是向外走?”
“事发突然,我们来不及参加赏剑大会了。”李莲花简短回复,“我们先去薛玉镇,你参加完之后来采莲庄找我们。”
“薛玉镇,采莲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方多病在背后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