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种猜测无凭无据,他们也将这种仇恨加之到了俞楚习的身上。
而俞楚习,心甘情愿地承受了这种仇恨转移,她为了这仇恨,性情大变,沦为笑柄,委身他人。
现在,看着何梨和俞远征的样子,她知道,她所承受的仇恨没有半分不该。
他们只是靠着没有证据证明,便撒泼耍赖,半分不承认当初的事情,但他们那傲慢的态度已经出卖了他们。
真的是他们害死了江任安的父母,真的是他们。
只是为了钱,他们借用催眠术,让江父江母自杀,何其恶毒呢?
俞楚习哪怕胃里已经恶心的翻江倒海,但仍然淡定地坐在这里,听着何梨和俞远征凶狠而大声的争执,而江任安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
“够了。”这种场景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也懒得听他们反反复复那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
俞楚习打断他们,然后站起身,“爸,妈,你们和我说来一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她想,何梨和俞远征身上似乎还有一些秘密,她需要搞清楚,比如,究竟是不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人施加的催眠术。
江任安盯着他们离开,全程没有说自己要从这里出去的事情。
因为对他而言,这里是俞楚习的地方,在这里,他能看到何梨和俞远征,这就够了,他总有一天,要折磨死他们。
这里,还不急于离开,至少现在是这样。等他想离开的时候,这里拦不住他。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颗耳后的黑色小痣,“等一等,等一等,my lover。”
何梨和俞远征也不知道俞楚习要和他们要谈什么,但还是乖乖跟在她身后,毕竟以后的日子都得指望着这个女儿了。
俞楚习将他们带到一间空房间,她径直走到窗边,从窗外望去,一片荒芜的废地上已经长出了鲜嫩的杂草。
生命力如此顽强。
她没有看他们,而是背对着他们,语气平淡,却开门见山问道:“你们如何接触到的会催眠术的人?”
何梨瞪了她的背影一眼,“女儿,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也信了这个人说的?”
俞楚习转过身来,那冷淡消失殆尽,而是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那原先的镇定也消失不见,她靠近何梨,亲昵地挽上她的胳膊,“妈妈,现在你还瞒着我吗?”
何梨看着她一下子还有些无所适从。
俞楚习看向窗外,目光悠远,眼神中是野心、是不甘,“无权无势就要被人拿捏,呵。妈,可惜的是,这个道理我现在才懂。”
很快,俞楚习又笑了一下,“现在我有霍树言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们还害怕什么呢?嗯?妈,爸,过去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好过呢?”
何梨打量着这个女儿,她似乎和原来不一样了。
原先的她,总是心软、透着些对所有事情的不在乎,但现在,她变得如此有进攻性,而美貌,就是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