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被靳洲带去了他提前准备好的总统套房。
他精心准备的何止顶层花园还有夜空的那两处惊喜。
客房门一打开,安枝予就看见了铺满一地的红色玫瑰花,不止地上,还有墙壁,还有天花板,目之所及,可谓是一片玫瑰花海。
靳洲拉了拉她手:“不进去吗?”
可是......
安枝予扭头看他:“会踩坏的!”
靳洲无声笑了笑。
既然她舍不得,那他就做这个坏人好了。
他把腰一弯,将安枝予拦腰抱起。
就像她说的,真的会踩坏,所以他把鞋脱在了门外,黑色的袜子,踩在火红色的玫瑰花瓣上。
他抱着她,绕过玻璃质的屏风,穿过玄关走廊,经过敞开式的书房和会客室、会议室,最后把她放在能一览京市璀璨夜景的落地窗前。
他从后面抱着她,指向窗外:“你看。”
安枝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条被墨色松林围绕的心型人工湖里,也有光影在闪烁。
而那闪烁的光影连在一起,同样是他们的名字。
“好漂亮!”
“喜欢吗?”
何止是喜欢,还有无以言表的惊喜与感动。
安枝予转过身来面对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靳洲知道她想说什么:“没忘,但是我反悔了。”
他不要和她多走那一道‘离婚’的程序。
他们的开始或许不够美好,但他有信心可以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
“过去的,我们就让它们过去,享受当下,期待未来,”他捧起她脸,似有征询的语气里字字郑重:“好不好?”
被那样满是赤诚的一双眼看着,安枝予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她点头:“好。”
没有人会愿意纠缠于不美好的过去,更何况,他所有的初心、私心都是她。
在玫瑰花瓣铺满的床上,靳洲背靠着床,怀里的人仰头看他。
“所以婚礼的日期你定下来了吗?”
靳洲点头:“明年的五月二十一号。”他和她相遇的两周年。
安枝予却皱眉:“还要等明年?”
对,他已经做了退步,缩短了和她的二人世界。
但如果实话跟她说了,她急于要孩子的期待一落空,失望或许会更多。
靳洲垂眸看她,掌心在她肩膀揉了揉:“主要是你的婚纱工艺太复杂,有点耗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安枝予顿时坐起来了:“可你都没让人给我量尺寸啊!”
靳洲拉着她手,把她重新拽回怀里:“年会前不是给你量过了吗?”
但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安枝予扁了扁嘴:“那万一做好了,我再长胖怎么办?”
“胖不到哪里去,而且你最近不是准备开始吃素了吗?”
安枝予这才想起来还被她放在办公室的那一袋子中药。
现在才七月不到,距离明年五月还有十个月的时间。
在这之前怀孕肯定是不行了,那中药呢,还要不要喝?
见她眼眸飘转个不停,靳洲把她脸抬起来:“困不困?”
不困,今晚的惊喜,她还没有消化完。
她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没有问他。
但靳洲却没有给她发问的时间,手摸到她后背的拉链,他低头含住她微张的唇。
房间里的旖旎隔绝了所有外来的声音。
凌晨十二点整,靳氏集团官网公开了两人婚礼的举办时间。与此同时,两个小时前盛况空前的无人机表演和靳洲单膝跪地求婚的视频都被放上了网。
有惊叹,有羡慕,更有无声的愤怒。
亲眼目睹今晚所有求婚过程的方希羽当场就把徐淮正开除了。
不过一枚棋子的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的是,安枝予竟然如此‘不计前嫌’,是真的不计较,还是说这豪门太太的身份让她舍不得放弃?
徐淮正坐在路边的路牙石上,手里的啤酒罐被他捏得噼啪作响。
翌日一早,靳洲刚把安枝予送到公司楼下,方宇的电话打来:“靳总,徐淮正在前台嚷着要见您。”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靳洲笑了笑:“放他上去,我一会儿就到。”
安枝予听到了他话筒里的名字。
“他找你做什么?”
靳洲看了眼时间:“可以请一个小时的假吗?”
安枝予愣了愣:“你、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点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他很早之前就跟她说过:他没有那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