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个人能成为火影是命中注定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宇智波佐助都一定会成为火影吗?
要是那样的话,世界就完蛋了!
尽管我知道宁次并不会是针对我,也不是故意否定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以及鹿丸大人、大蛇丸、井野大人、勘九郎大人、大和大人……他们的一切努力,但听见有人说这种泄气话,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会因为宁次的几句话就怀疑我们的努力是不是真的毫无意义,我只会对说出这种话的人感到非常火大。
“唯有一种命运……是大家都一样的。那就是死。”
但是,死亡也有不同啊。
我趴在栏杆上,皱着眉头看着他们想到:死亡也分……默默无闻的死去,和轰轰烈烈的死去。
也分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中死去,以及孤独不甘满怀遗憾的死去。
我又想到了最近死亡的月光疾风,他死之前……看见了什么,又是怎样的心情?
再往前,宇智波一族被灭门的当天,那些无法度过黑夜,等来黎明的人们,死之前最后的念头和感情又是什么?
更更往前的话,鸣人的父母在他刚出生的那天就去世的时候,他们最后看见的是什么,最后怀抱着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要是在临死之前,还有想完成的事情、放不下的眷念、想要回去的地方、想要见的人的话,死亡就太让人难过了。
“井野。”
“嗯?”
“你知道月光疾风前辈牺牲的事情吗?”
“听说了……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家里还有别的家人吗?”
“没有哦,听我父亲说,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很久了……但他有个感情很好的恋人。”
我吃了一惊:“那她岂不是会很难过?”
“应该是吧……我没见过她。听说他们已经在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唉,真是世事无常。”
死亡。
死亡……
如果他够强的话,就不会死了。
如果月光疾风比他的敌人更强大,他就不必面对这残酷的命运,不必带着遗憾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让自己重要的人面对如此痛苦的后果。
力量!
但我刚这么想,就突然警觉思考,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我越来越能理解他的很多想法,可他最后走上的道路,绝对不是正确的。
不是力量的问题……
我想,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这个世界……不,是忍者的存在,忍者世界里的规矩,不允许弱小的人获得幸福。
人们必须争先恐后的去争取更强大的力量,可总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强如四代火影,也不得不抛下刚出生的孩子含恨而终。
传说中的初代火影,最后不也和曾经的伙伴分道扬镳,遗憾而终吗?
究竟要强到什么地步,才能获得幸福呢?
还是说,在这样的制度里,没有人能幸福?
“呜啊!”
这时,场地内传来鸣人的痛呼。
他再一次被宁次狠狠地打倒在地,这一次受伤的不仅是本体,还没有躲开宁次哪怕一次的攻击。
柔拳八卦六十四掌,每一掌都会击中一个人体穴道,全身六十四个穴道都被击中的话,输送查克拉的脉络就会被阻绝关闭,不仅无法使用查克拉,就连正常活动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只是鸣人的查克拉有些特殊……
点穴真的能切断他的查克拉吗?
跟着自来也训练了一个月,我相信鸣人绝不仅仅只有这种程度——毕竟他说自己学会了通灵术,可以召唤一只超级大超级大的蛤蟆!
他都没有把自己的底牌都打出来,怎么可能输呢?
我紧紧的盯着鸣人,他跪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不甘,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不禁握紧了栏杆。
看着这样的鸣人,宁次并没有乘胜追击:“感觉到了吗?这种无力的感受?败在无法改变的力量面前,不管如何挣扎都毫无意义……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一切?呵,可笑。”
“……”
“你认输吧。”
“我才……不要!”
在众人的愕然之中,鸣人居然在中了全部六十四掌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尽管摇摇欲坠、尽管踉踉跄跄,但他的气势却没有半分颓唐。
我这才稍微放松了栏杆。
“我……一直都是吊车尾,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天才!说什么天赋和才能是出生起就定好的,说什么努力毫无用处……我才不管!!一定要打败你!我要赶上所谓的天才,我要打败你们这些整天高傲装酷的混蛋,然后成为火影!”
他说完之后,宁次没有立刻回答,鸣人立马扭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大喊道:“当然了,朝露是例外!是我唯一不讨厌的天才!”
我顿时一愣,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鸣人朝我咧嘴一笑,这才转过头去重新看向宁次:“还有,我绝不原谅你那样对待雏田!她的确没有你强大,但她已经在拼命努力了——而你这个天才,却高高在上的把她打成那样……嘲笑她、否定她……就因为她生下来是宗家,而你是分家吗?!我知道分家要保护宗家,但就算你觉得她是拖后腿的,不配你这个天才的保护,也不该对她发泄那么大的怨气吧!”
“你什么都不懂。”
“那你就告诉我啊!”
宁次似乎也被鸣人那理直气壮的模样给震住了,过了半晌,他真的解释了起来:“日向一族那令人痛恨的命运……不仅仅是分家必须守护宗家的传统,还有世代相传的咒印秘术。”
“咒印……秘术?”
他抬手解开自己的护额,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黑白分明的刻印着一个卍字符号。
“我四岁时,恰逢木叶举办庆典。因为与木叶交战多年的云之国的忍者头目前来缔结同盟条约。
木叶上下都去参加了这个庆典,唯有日向一族没去。因为那天是宗家嫡子……也就是雏田大小姐三岁的生日。”
井野冷不丁在我旁边小声吐槽了一句:“都这样了,对雏田居然还用敬语啊。”
但下一秒宁次就转头看过来,把井野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听见了什么。
不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们发现他看的其实是观众席。
井野小声道:“日向家的家主居然来了。”
“是为了宁次特地来的吗?”
井野摇了摇头:“特意为了一位分家来吗?雏田又没有比赛。啊,他身边带着自己的小女儿呢。听说他已经决定放弃雏田,准备全力培养小女儿了。唉……真是想一想就觉得头大的家庭关系。”
宁次就那么望着日向日足,以他们身份地位的差距,这样的直视非常冒犯和失礼,他明明出身日向这一传统守旧的家族,却对着自家家主迸发出了极其强烈的叛逆之意。
“我的父亲日向日差,和坐在那里的雏田大小姐的父亲,是孪生兄弟。但因为日向日足大人出生在先,所以作为长子成为了宗家继承人。我的父亲就成了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