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剧情似乎证明吴嫙只是想多了。
——姜鹤轩和苏绮山照样相处得很好。
姜鹤轩就不用说了, 他热烈赤诚的感情,不论谁看了都得赞一句赤子之心,有情有义。
苏绮山或许是像姜鹤轩说的那样精神方面有问题。她内心有些偏执,对姜鹤轩的在意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心惊的程度, 几乎每过一两个时辰就要问仆人姜鹤轩的去向。
有时候突然找不到人了, 苏绮山就会发怒。
所以到了后来,姜鹤轩几乎去哪里都会跟她说一声。有时候要去的地方远, 她甚至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她不允许姜鹤轩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甚至让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戴上帷帽,不让别人看到他的容貌。
若是放在别的男子身上可能早就发怒了。可是姜鹤轩对苏绮山极为纵容, 而且边关的风沙大,戴围帽的男子并不在少数,所以他听从了。
如此种种, 数来甚多。
看得吴嫙激动不已,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太正常,但她描述不出来哪里不正常,而且看着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心中惶恐与振奋交加,让她只想尖叫。
——他们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面上表情极少的苏绮山也会在面对姜鹤轩时脸上露出笑容, 甚至偶尔会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原本沉郁的苏绮山变得开朗起来。
苏府管事老怀甚慰, 看来将军当初把姜鹤轩带回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在苏绮山没有在场时,他还私下里对姜鹤轩说了一句,“将军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姜鹤轩受宠若惊, 心里感觉到一丝甜意, 原来在她心里他竟是这么特殊。
吴嫙嗷嗷直叫, 脸红心跳地对红棠说,“哇塞, 你看到了吗?她因为他而感到开心,只对他一个人露出笑容,两情相悦真是太美好了。”
她只是想发泄出来,没有等红棠回答,就转过头去继续看书了。
——因为苏府管事态度的变化,下人们都把姜鹤轩当做府里的另一个主子来讨好。
而在苏府偏远的角落里有一处院子,里边住着什么人,姜鹤轩也不知道,苏绮山从不允许他往那边去。
可是当问仆人时,他从仆人那支支吾吾的态度看出来,那个院子恐怕并不普通,或许藏着什么秘密,这让他起了好奇心。
或许是包括苏绮山在内的所有人对他重视的态度让他壮起了胆子,他背着府中的人偷偷地来到了那处院子。
院子里是有人居住的,而且不止一个,大概有四五人,他们正聚在一起闲聊。
令姜鹤轩惊愕的是那些人都与他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紧接着他们谈论的内容更是让他魂飞魄散。
恰恰在此时听到仆人汇报了姜鹤轩动向的苏绮山急忙赶来,对上了姜鹤轩如灰烬一般余火尽灭,冷若寒冰的目光。
至此本册结束。
“啊啊啊啊啊啊!”吴嫙方才想要仰天长啸只是一种形容自己心情的方式,现在是真的尖叫出声了。
她怒而捶床,“他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不写个清楚?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她再锤床也不能让作者立刻把下文给写出来。
发泄完怒火之后,她有气无力,双目无神地仰面躺在床上。
“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惨事?让人看一本书,却不给人看完,这样断断续续地算什么?作者是谁?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在为他痛苦。”
红棠作为吴嫙身边的第一号狗腿子——不对,是婢女,立马去将吴嫙搀住给她喂了口水润唇,安慰她说,“作者回回断在这种地方,甚是可恶,不如小娘子续写后文,自己将故事写完。”
吴嫙眼睛一亮,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婢子都能看得懂,小娘子平日里写的诗文比这话本的文采好多了。”
“可是我只会写诗,不会写故事。”其实诗文也写得不怎么样,她心知是红棠有意在捧她罢了。
“故事嘛,不就是胡编乱造,小娘子发挥自己的想象,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还能有谁说不好?”红棠继续怂恿着。
吴嫙被她的话说服,狠狠地心动了。自己续写故事,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让剧情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唔,让她想一想为什么姜鹤轩会生气?
会不会这些人其实是苏绮山暗地里养的面首,都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很像。她每日先与姜鹤轩郎情妾意,背地里又跟这些人缠缠绵绵。
所以姜鹤轩听到之后非常生气,进而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