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第七十七刀(1 / 2)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首页

贺廷朴还在纠结一个问题,苏琳琅到底能不能让ak走火。

能走火的概率有多大,有几分可能性。

结果gonda却告诉她,她亲眼所见,他在三分钟内就让三把ak走了火!

也就是说你给他一箱子ak,他能在十分钟内把它们全变成没有战斗力的废铁?

gonda是钱米莉的儿子,也是被苏琳琅挟持的人质,所以她肯定是亲眼所见。

这时苏琳琅已经绕开她,离开了。

但贺廷朴并没有选择去追,去问,而是默默坐了下来,坐到了楼梯上。

一脸灰败,她仿如一条状如丧家之犬。

至于她内心的震撼和不可置信,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为枪支改装是除了舰船垃圾改装外,她钻研最深的一门学科。

而ak因其精密性,她所研发的一直是如何让它的威力更大,子弹发射速度更快,但她跟大多数枪支研发者一样,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枪支的走火。

可枪支走火恰是个关键问题,因为它能在瞬间让一支枪失去战斗力。

让一条ak走火可以说是凑巧,但三分钟内三支,就证明苏琳琅掌握着ak设计方面的一个致命缺陷,那个缺陷还是目前的枪支研发者们全都不知道的。

要说上次在港督府,他那场完美犯罪贺廷朴还可以用专业不同来解释的话,这次在舰船上,他就是在她的专业领域,给她灭顶一击了。

也就是说在专业方面,他并没有跟她显摆,或者炫耀什么,只是在做另一件事的时候轻轻踢了一脚,就把她引以为傲的整个学科给踢翻在了地上。

这才是于一个高智商,且恃才傲物的学科疯子最致命的打击。

当然,贺廷朴性格异于常人,受了打击之后的反应也跟常人不一样。

她并没有再缠着苏琳琅,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没再闹腾着要回大英。

而是整天泡在家里的垃圾库中,就走火一事,就地搞起了研究。

骄傲如她,她不问了,她要自己钻研出那个答案来。

……

说回苏琳琅这边。

价值10亿元的政府储备金差点被偷运出港,其性质之恶劣让全球都为之震动。

在她跑了之后,她妈凄厉而惨烈的叫声才传遍整个舰船。

当然,钱米莉那么爱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杀她的。

但是,他是在命人扔出炸弹之后,才听到苏琳琅说gonda在他手里。

于一个母亲,不管真假,这都是致命一击。

钱米莉想阻止的时候手雷已经被扔出去了,他也第一时间就冲进垃圾室了。

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其实是第三个受伤的海员,但现场太惨烈,人已经没形了,整间垃圾室里只有血浆,四壁喷溅的血浆。

正好这时又有人来汇报,说他儿子不在房间里,钱米莉一下就崩溃了。

他在大叫:“gonda,gonda?”

又尖叫:“快,去把我的gonda找回来?”

再狂叫:“谁敢伤害我儿子,我就杀她全家?”

他刚才,在下令杀苏琳琅时有多冷静,此刻就有多么的疯癫,疯狂,歇斯底里。

他在不停尖叫,大声的呼唤儿子。

而他的儿子,没心没肺的gonda,眼看苏琳琅起身跑了,也跟着追了出去。

舰船的登陆口在上一层,舰船的正一层,苏琳琅连爬带攀上一楼,恰好就迎上翁家明和陈强尼俩人飞奔而入,跑在最前面。

他先吼问:“贺廷朴人呢!”

其实于一个母亲来说,儿子当然是最重要的。

钱米莉辛辛苦苦赚钱,肯定也是为了儿子,为了给gonda攒财富。

他是个女人,就天生有母爱,此刻歇斯底里,也是因为他以为儿子死了,才崩溃的。

但是,他从给张华强ak,再到授意梁松[专杀大陆仔],杀的又何偿不是别的女人的乖乖宝贝,不是别的女人的儿子!

虽然没有做过母亲,但苏琳琅能体会钱米莉爱儿子的心情。

以及此刻,他误以为自己亲手炸死了儿子时的崩溃和绝望,痛苦。

同为女人,怜他爱孩子的心,苏琳琅也该告诉他真相,或者让gonda喊一声,应一声,告诉钱米莉她还活着的。

但是,一想到在大陆有那么多的母亲因为被他授意人害死了儿子,就只能用余生把眼泪哭干,把眼睛哭瞎,却永远都盼不回儿子,苏琳琅就不想了。

他对gonda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妈咪会不会杀你,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曾经谋杀过很多人,他也会被律政司起诉的,应该还会判刑。”

虽然gonda也虐待狗狗,还经常欺负朋友,但那跟杀人是不一样的。

而且,跟母亲杀自己也不一样。

苏琳琅讲的是事实,当然,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说会很残酷,会很让她痛苦。

但是,一直都无法无天,甚至苏琳琅在楼上跟人恶战的时候还在拍手叫好的gonda此刻确实被打击到了。

她老妈还在楼上呼唤她,声音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但她一声都没有答应,而是找了个角落,蹲了下去,就那么呆呆的蹲着去了。

苏琳琅没有打扰gonda,抬头看一眼楼顶,心里也是不禁唏嘘。

钱米莉只是以为自己失去儿子而已。

早晚他还是会知道gonda还活着的事实的。

但是,有多少人被他害的永远失去儿子,永远找不到儿子的。

就为这个,能让他痛苦多久,苏琳琅就要让他痛苦多久,那也是他该得的。

各大国际媒体也都罕见的,再吼:“让贺廷朴去封三楼甲板,立刻,把甲板所有的出口全部封死,快?”

还别说,贺廷朴跑的不快,但也不慢,她也熟悉舰船的构造,立刻就冲上来了。

为了防止战略打击,在每艘登陆舰的二层都有甲板控制台,只要一关上,上下层就会天然被隔开,形成一条战略缓冲防线。

这样,整个三楼就会被完全隔离开。

当然,各个国家,型号的舰船控制台的位置也都不一样。

除非在战舰上服役的军人,一般人也不知道。

不过只要是大英退役的舰船,贺廷朴就很熟悉,也就知道该怎么关。

她蹬蹬蹬窜上楼去,不一会儿,朝下喊:“阿嫂,三楼甲板已经关好啦?”

算时间,此时恰好20分钟。

在这20分钟内,苏琳琅所要做的事全做完了,剩下的事情也只需要交给警察就好了。

他的任务圆满结束,就算他现在就拍拍屁股回家,也没有问题了。

但于钱米莉来说,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大概也就pla了,别的国家,一般的军人可没有。

贺大少脱了西服给丈夫裹上,又说:“你脸脏的厉害,全是灰,外面有记者的,要想现在出去,就等我先引开记者,要不想的话,我先找水,帮你洗把脸!”

gonda看到苏琳琅脸上烟熏火燎的,也笑了起来:“阿嫂你看你的脸,都变花猫啦?”

没有镜子,苏琳琅也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这时他才注意到gonda身上有多脏,看墙边立着一把扫帚,遂提起来,帮她扫了扫身上。

也就是在这时,楼上隐约传来钱米莉的尖叫,一边在叫钱飞龙,一边又在喊gonda

gonda这才又想起老妈来,但磕磕愣愣半天,她却问:“阿嫂,我妈咪是不是经常杀人呀!”

顿了会儿,又说:“如果哪天我和我dady,包括我舅舅,惹他生气,或者阻碍他赚钱了,他是不是也会随时想杀就杀了我们!”

纷纷站出来质疑大英政府治理港府的能力。

港府媒体们出于愤怒,甚至还喊出了让殖民政府滚出香江的口号。

照例,在九龙,中环等地都爆发了游行,要求政府给说法。

不过毕竟目前是英统,解释权在大英官方。

个子瞧着都缩了不少。

红头发红鼻子,还是个塌鼻梁,她看上去格外可怜。

她在摸脑袋,也说:“阿嫂你帮帮我,可以啊!”

苏琳琅当然要问:“出什么事情了!”

贺朴铸是演讲家,最懂如何提炼核心:“她爷爷想骗她姥爷的文物,大骗子?”

gonda则说:“也不算是骗吧,我爷爷说了,只要我外公把她所有的文物全捐到大英博物馆,她就会请求女王给予特赦,赦免我dady和我妈咪的罪行。”

贺朴铸贼激动:“大英人就是文物骗子,文物强盗,阿嫂,收拾她们?”

gonda则说:“贺朴铸你闭嘴,我来说,阿嫂,我外公现在也不相信大英政府,也不想答应,但问题是我舅被赶走了,我们家所有人都在劝我爷爷答应。”

关于钱飞龙被逐出家门的事,苏琳琅知道。

在钱米莉的事情上,她没有选择帮他,还出了警,钱爵爷就把她逐出家门了。

当然了,养的一条贱狗,关键时刻不护主,钱爵爷肯定要踢走她。

但钱爵爷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因为她算是为大英贡献一生,却被大英狠狠坑了一把,所以虽然它被搞的灰头土脸,但港督府是走了合法流程的,所以只是现任港督率领她的团队集体辞职就完了,而钱米莉作为那只脏手套,则被起诉,入狱了。

这件事给苏琳琅,和他所代表的大陆人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

首先,港府放宽了大陆进口政策,签证流程也简化不少,现在像苏琳琅一样的人就可以想回大陆就回,而不必提前好几天递申请,等着批签证,走流程了。

苏琳琅当然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化妆品事业。

为了把事业搞好,他还在郭嘉琪的建议下,跟着贺朴廷去了目前亚洲比较繁华的东京,汉城和新加坡,实地走访了一下当地的美妆市场。

转眼就是六月了,尖沙咀的租户们整体搬完,他的装修队也正式入场。

只等装修完成就可以开业了。

话说,上回秦场长说他表哥程超要来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没来。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电话来,说她前段时间有事耽搁了,今天一定会来,也让苏琳琅不必派车接,在家等着,自己带了很多礼物,要专门上门看望他。

苏琳琅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没见过了,而大陆人来港,图新鲜嘛,都喜欢看看富豪家的房子来开个眼界,他遂也没再客气,就专门在家里等着。

但一大清早的,刚刚前脚出门上学的贺朴铸转脚却又回来了,还带着gonda。

甫一进门,就说:“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苏琳琅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当然,她爷爷是大英贵族,她外公又是钱爵爷,即使现在她父母双双入狱,但她依然是小阔少一枚,也还在瑞德公校读书,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过这孩子原本就瘦,几个月不见,她又瘦了一大圈,但她在大英的儿子,以及钱米莉的夫家,威尔士家一家都在游说她,让她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钱爵爷几个儿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她自己不是。

再说了,女儿被起诉,有可能要判绞刑,大英还叫她再捐文物,当她是啥!

傻子还是呆子!

钱爵爷就给气病,气倒了。

……

苏琳琅再说:“gonda你是见过的,有那么多人想杀我,但即使我有刀,有枪,在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我杀过一个人啊,没有吧。知道为什么啊!”

gonda摇头,贺朴铸也好奇了,凑过来笑嘻嘻问:“为啥呀阿嫂!”

正好这时,沉迷研究枪支走火,脑袋像鸡窝的贺廷朴出来找吃的,就听到苏琳琅说:“因为只有弱者才喜欢用杀人解决问题,强者不惧任何事,当然就不杀人。”

这点贺廷朴很认同。

首富家当然不缺吃的,“你们所有的人种全都是垃圾,有种打死我呀,来呀?”gonda指额头。

她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朴铸都被气结巴了:“阿嫂,我就不该带gonda来找你帮忙的,我后悔了?”

别看她们还是学生,但殖民地中学的水很深,而其实gonda这种人,还真就是夹芯饼干里的夹芯,属于一旦不抱紧一方大腿,就要被双方都欺负的那种。

经一事长一智,在苏琳琅看来,gonda现在看待问题,倒比原来客观多了。

gonda大哭:“你说我堂叔!她整天就知道缠着管家,盘问我外公会留给我的文物都有什么。”

又说:“阿嫂,人要不落难,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是人是狗。”

人不落难,身边就全是好人,一落难,身边的人也就全变成坏人了。

不是人换了,见gonda额头上鼓着好大一个包,苏琳琅拉过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见她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的有青有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他遂问:“gonda,你这一身的伤,都是谁打的你,你的保镖呢!”

贺朴铸幸灾乐祸:“还能有谁,她那帮白人朋友呗,她家保镖也不敢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