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寒冷总是刺骨些,风里像裹着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陈路生拎着一大袋子食材,穿过冷风,回到家,今天是林重生日,他买了花,找了个花瓶插上放在餐桌上,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林重回来。
林重工作忙,今天刚结束一个项目,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小年轻去吃饭庆祝,林重说带他去的,但他要准备一大桌菜要买东西,然后两个人就商量了一下,一个先去和同事吃饭,一个回家准备菜,林重答应了陈路生早点回来,和他一起吃饭庆祝生日。
陈路生坐在餐桌旁,等到菜凉,他又把菜热了一遍,放进了保温柜里,他拿起手机,给林重发了条消息过去,问林重结束没有。
好半天过去,林重也没有回复。
陈路生坐回餐桌旁等,窗外的天渐渐黑了,手机没有回复,人没有回来,他深深往后靠,给林重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好久才被接通。
“你们吃完了吗?”陈路生说着点开了定位,看见林重的位置正在移动中。
电话里声音很乱,林重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小,被掩盖了大半,本就口齿不清,这一吵更听不清了。
陈路生问,“你说什么?”
林重吼的好大声,“难受死了。”
一听就知道醉得厉害。
“喂,哥,我是小刘。”有人抢走了电话,听声音是林重手底下的一个女生。
“他喝了多少?”
“喝得有点多,不好意思啊哥,我们拽着林哥多喝了几杯。”女生说“我和林哥已经在出租车上,我马上把他送到家。”
“好。”
挂了电话,陈路生套上件厚衣服,下了楼,站在楼下等林重。
大概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驶来,停在了楼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小姑娘,她拉开后座的车门,陈路生上前把林重抱出来。
“林哥我送到了,那我走了,拜拜。”女生说完上了出租车离开。
林重蹭着陈路生脖子,哼哼着难受,陈路生抱着林重上楼回家,到家,他把林重放到床上,林重在床上难受地翻身,非得趴着才舒服些,嚷嚷着渴,陈路生倒了杯水拿过来,扶起林重,喂了林重几口。
林重的双臂绕上陈路生的脖子,往陈路生怀里钻,“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还难受吗?”陈路生抱住林重。
“嗯。”
“我去买解酒药。”陈路生想起身,没能起来,林重还在他怀里不动。
林重摇了摇头。
“我手底下的小姑娘要辞职,我就少喝了一点,没想到喝多了。”林重解释道。
随后他又说:“我明天请了一天假,陪你。”
陈路生清楚这一天假有多难得,林重自打进事务所以来,除了过年和他生日专门请天假陪他,其它没有休过一天假,发烧三十九度还能去加班,有了空闲时间也会去学习,几乎把自己的时间压榨到了极致。
“这算是补偿吗?”陈路生笑道。
林重摇头,在陈路生耳边轻声道:“这是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陈路生耳朵一酥,心口发烫,逮着林重亲,林重躲,他就追,扣住林重的后脑勺,亲了嘴角又亲下颌、喉结。
林重总不让陈路生亲,索要道:“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去拿。”陈路生说。
“抱着。”林重赖着陈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