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发回京的这天,几乎全城的人都来送行,木子清的马车旁尤其热闹被她救下的人和亲朋怀着感激之情都来送她出城。
人群中那个得木子清救下的孕妇挤开人群抱着孩子拦下马车,跪在木子清的马车前,木子清打开车门亲自下去扶起妇人“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妇人怎么肯起身诚心请求道:“木大夫救命之恩民妇此生无以为报,这孩子能得大夫相救也是他的福分,可否请您帮他取个名字让他此生永记大夫恩情”,木子清看着襁褓中粉粉嫩嫩的孩子,伸手捏了捏软软糯糯的小脸“就叫他长安吧!愿他长长久久平平安安”。
“谢谢木大夫,您也一定会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说完已是泪流满面,深深磕了三个头退至人群中,木子清知道若是不受她这礼她肯定心中难安,跟百姓们道了别重回上马车,这时马车再次前行,百姓们还舍不得一步步跟着前行。
队伍最前面的太子听着百姓对木子清的称赞更加坚定要得到她的心,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夺嫡路上可是个很好的助力。
燕景煜骑马位于她前面,听着木子清被一个个百姓围着道别,转身看到她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也温暖了他冰冷的心,声声的道别声中,队伍总算是出了城门,开始驶入官道。
马车里堆满了百姓给的东西,来的时候满满的药,回去的时候带满满的情义,阿当开心的翻着这样那样,百姓们刚经过大难送的都是鸡蛋、腊肉、饼子、干果什么都有,虽然东西不贵重情义却重:“小姐,我们这一车食物,回程可不愁吃的了。”
木子清看着这些东西内心感动万分:“这都是他们的心意。”
阿当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木子清道:“小姐,阿当以后要更努力跟您学习医术,将来帮助更多的人。”木子清摸摸阿当的头:“不错,不错,我的阿当长大了”。
她们主仆的对话,让燕景煜冰冷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萧林策马到燕景煜身边担心地道:“主子,木姑娘这名声鹤起怕太子那更不会放过她了”,燕景煜眼眸微咪看向太子的马车神情深晦:“有本王在,他动不得”。
刚开始还好,到第二天的时候,木子清马车上的味道就开始一言难尽了,各种味道混着,两人只能把头放车窗外呼吸。
驾车的杜亭和飞令他们一路抿嘴轻笑,阿当哭丧着小脸:“小姐,还有几天路程,我们怎么办呀!”
木子清也被熏得头疼欲裂,难受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燕景煜叫来飞令:“等下把她们车上的食物分吃了”飞令轻咳一下忍住笑意轻咳回道:“是”。
其实昨晚飞令就叫她拿出来分吃了,可阿当那丫头还护着说是百姓们给她小姐的心意,说会选也不让吃,现在知道头疼了,该!
有说有笑间突然所有的马感受到强烈的杀气,怎么赶都不肯往前一步,焦躁的不停踏蹄,队伍被迫停下。
周围杀气越来越盛,众人蓄势待发手都握上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连不会功夫的木子清和阿当,也感觉到了危险带来的沉重威压。
铛铛铛,前面一批黑衣人率先跟太子那队开始拼杀起来:“主子,可要去助太子?”燕景煜观察着周围:“不必,他有龙甲卫护着,不会有事”。
果然不出所料,两百龙甲卫护着太子安然脱险,黑衣人并不追杀太子,更像是逼走他们。
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重,骤然,两侧涌出百来个男衣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却只有二十来个护卫和燕景煜几人。
左司看着旁边的杜亭,这小子并未因他们以少敌多而生出惧意,反而捏紧拳头更想上去大战一场,左司暗暗首肯是个可造之材,问道:“可会用剑?”
杜亭目光紧紧盯着黑衣人回道:“只会用刀”,左司随手丢了一把刀给杜亭:“护好她们及可”,杜亭握紧左司给的刀心中热血澎湃:“左司大人放心”。
跟着队伍一起进京的肖连幕拔出长剑,能与燕景煜一同杀敌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暗自下定决心要以命护住睿王。
随着黑衣人中一声“杀”大战拉开帷幕,黑衣人人数众多,但燕景煜的护卫也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双方战况激烈。
阿当紧张的拉着木子清的衣摆,“小姐,我害怕”,木子清掀开帘子一角看着战况安慰道“不怕,有他们保护我们,别担心。”其实木子清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与燕景煜目光相交他黑亮的眸子泰然自若,似是有他在她就心中安定不少。
彼时树林中隐藏着不下百人,隐隐藏于暗处伺机而动静待时机,其中一人眼神如蛇蝎般狠辣死死盯着燕景煜寻找最佳时机,慢慢发现他一直游走在其中一辆马车附近,但凡靠近马车的就被他诛杀紧紧护着。
这人隐着气息缓缓地往马车那边靠近。屏住呼吸搭上弓箭,嗖!一支利箭夹带着内劲直指马车旁的燕景煜射去。
这箭落入一直担心着燕景煜观察着周围的木子清眼里,看到这箭直指燕景煜后背,他却没任何察觉的样子,心中大骇来不及细想,冲出马车就去推开燕景煜,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下这一箭。
燕景煜是何许人?他可是从战场上生生踏着无数尸骨走出来的战神,怎么会察觉不到这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