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正听得高兴,眼见萧瑀突然发问,他瞬间便知道这老小子要说什么。
定又是老生常谈,又是为佛门辩护。
不动声色,李世民道:“萧卿,今日如此盛况,有事还是稍晚报告。”
萧瑀看着李世民那不愿聆听的神色,心中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圣人,此事兹事体大。”
“圣人初登大位,应以团结四方,佛门以善行天下,于统治有利,道者虚妄,且祸乱四方,多现于战争...”
“傅奕!”李世民此时脸色有些铁青,直接朝一人喊道。
“臣在!”傅奕行礼站出,而后道:“萧相,今日事乃是道佛交流,朝廷不应插手太多,吾等为官,应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纠结于他事上。”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佛者,不论《化胡经》所言是否属实,其不过外教也,孔圣崇礼,礼乃家事亲,在朝奉君,可佛教教人弃家去园,无父无君。”
“如此,朝廷还要支持?法琳和尚诋毁皇上宗祖,要挟君王,其罪当诛,幸而圣人宽宥,还让其广而辩之,是何其宽宏,你还要让圣人如何?还是说你萧瑀想要借此佛教做些什么事情?”
“傅奕,你休要...”
眼见萧瑀又要反驳,李世民目光看向李长河。
李长河随即站出来,“两位公卿,都消消气,听我一言。”
“道教,博大精深,佛教,深渊如海,两大派系,信仰不同,道者尊三尊,注个人修行,佛者,拜佛,礼佛,借佛祖保佑。”
“双方各有特色,但一旦对立,结果往往是意气用事,各成派系,排斥异己,互相诋毁。”
“佛徒笑道,道笑佛徒,各揭彼短,以扬己善,极尽对骂之事,但两方经过近千年发展已经深入民间,深入社会的方方面面,影响也是甚巨。”
“观《齐物论》可知,只要心存道术,究其根本理趣相同,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李县男,我不同意,自古以来,以儒治世天下大同,而以佛治心,则风俗淳朴......”
萧瑀还是不死心,想要继续反驳。
这也惹得李长河目露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