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莺儿的话,刘贺傻乎乎的低头望下方一看,哎呀嘿,可不是怎么的,但见自己的左脚正不偏不巧的踩在那姑娘的右手之上,那只本来应当是纤细小巧的秀手,此刻已是被刘贺踩的有些变了相,形态凄惨,令人心怜、
“额....不好意思,这事是个误会。”刘贺是个很老实的人,他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人,既然是老实人,那做了错事就要向别人诚恳的道歉,这是他做人的宗旨。
那女子闻言,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用一种深刻的目光狠狠的瞪视着他,那是一种已经超越了恨得目光,这目光之中,所包含着的深意有怨毒,有凄厉,以及刻骨铭心的厌恶。
不管是谁,心理素质再好的,迎着这种目光,也根本不能抗拒。刘贺紧紧的咽了一口涂抹,心虚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尴尬的笑道:“那个,你没事吧?应该不是那么疼吧?”
听了刘贺的话,他身后的莺儿心下不由无奈,小丫头暗中犯了个白眼,暗道这不废话嚒....不疼?换你挨踩试试。
重重的清了清喉咙,刘贺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转过身去冲着一旁的那个变态侍卫吩咐道:“你,去找个医官给这位姑娘看伤,记住,需得好生照料,不可有丁点闪失!”
“诺!”那侍卫闻言恭恭敬敬的冲着刘贺鞠了一躬,随即招呼来另外两人,将那女子从地上抬起,稀稀疏疏的向着前院去了。
等那女子被抬走了,刘贺方才抬起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想起那女子适才骇人的目光,刘贺的身体有些微微发寒,不过更多的是心里的难言的委屈与不平衡,这算哪门子的鸟事啊?好说好言好招待,换来的居然是那么一种刻骨铭心的憎恨,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转过头去,却见身后的小丫头莺儿正矗立在自己的身后,刘贺用着一种的语气道:“莺儿,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招人讨厌么?”
莺儿似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刘贺,眼见他一脸“幽怨”的委屈神色,莺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子乐了,小丫头脸色一红,憋着劲回道:“回大王话,大王风姿卓越,龙虎之势,气度不凡,非常人之姿,又怎么会招人厌恶呢?”
刘贺闻言顿时乐乐,笑呵呵的点头道:“你也是这么觉得吗?哈哈,其实我也是觉得我自己长相俊朗,潇洒无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丫头,看来你的眼光还是很独到的嘛!我看好你哦!”
莺儿闻言,急忙诚惶诚惧的对着刘贺一俯身,道:“大王过赞奴婢了。大王,您身体的伤尚未痊愈,不易过度劳累,还是早点回房休息,以免伤了元气。”
刘贺闻言急忙摇了摇头,道:“你快拉倒吧,让我回去接着躺?我这半个月躺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快酥了!莺儿,我想出府去逛一逛,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陪我一起去吧。”
莺儿闻言顿时一惊,心下发凉,连身体都有些哆嗦。
这也难怪,跟刘贺出门,那可以说得上是这王府最苦的差事,这位大王哪次出去不得捅点娄子,不在外面得瑟出点事来,他就跟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难受!每次出门之后,他倒是乐呵,可回府之后,被黎阳公主惩罚的都是这些跟随的下人。
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大王之命,他又怎敢轻易违背?封建社会的统治岂是虚设?就这位荒唐王爷,一旦生气了,打死她这个奴婢可能都算轻的。
小丫头莺儿轻轻的一鞠躬,道声:“请大王稍待,奴婢这就去为大王安排侍卫车驾。”
刘贺闻言眉头瞬间挤成了一个咎,不满的言道:“侍卫车驾?我就是出去溜个弯,又不是去打架,准备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干嘛?”
莺儿闻言心中暗道,说得好听,大王你哪回出门不是跟打劫一样?
但心里想归想,小丫头嘴上却道:“车驾不带可以,但大王乃是千金之子,出门在外岂能没有侍卫跟随,一旦稍有闪失,奴婢瞪人又该怎么跟黎阳公主交代。”
听了莺儿的话,刘贺仔细琢磨琢磨也是,毕竟自己的这位前身原先干尽坏事,恨他的人应该不少,自己若是不带上几个保镖,万一真有不长眼的拿板砖对他搞突然袭击,那自己这买卖可就亏了。想到这里,缺件刘贺冲着莺儿笑了一下点头言道:“也罢,就按你说得来,多安排几个人保护我,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还挺细心,这将来谁若是有哪个男的娶了你,可就是享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