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言言,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迟渊,我是说这位迟先生,他给我的感觉……嗯,危险?”
司禹半推半就地说了一个“危险”,而其无奈的眼神分明表达的意思比这个词语的程度更加深重。
“我知道了。”
——既然禹安能觉察出危险,那迟渊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若说刚才言之只在思考着一种可能性,现在让迟渊远离她以及她身边之人这件事,已经变成了铁板钉钉。
司禹的手握紧成拳并不断收紧,压抑的兴奋之情被时间和手上的劲道分担。
也正是这时,他抬眸朝对岸看去。
那里,正是迟渊所在的地方。
浅然一笑,眼露挑衅。
当他再次回落目光时,已然只有温柔。
“禹安,既然已经无事,那我便先回寝室了。”
然而他的高兴还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下一刻听言之如是说,心中升腾的欢喜便一点一点凝固了。
——言言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能正大光明地和你单独待在一起,下一次……那就只有《浮生梦》开拍了。
“嗯,好,那我送你到寝室楼下。”
但一开口,司禹便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甚至还能看出他的乖巧。
言之的心跳漏了一拍,虽说司禹的表情让她察觉不出异样,但是这话……
她开口就要拒绝,而司禹则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当即出声道:
“言言我们走吧,之后我也得赶回公司。”
——不是……
言之僵硬地点头,随后便同司禹一道朝着寝室方向走去。
——罢了,兴许是往日在言国时,大抵都是她送禹安回国师府的缘故吧。
现在反过来,她倒是不自在了。
司禹心下叹息,他什么时候才能正名啊~
不过,虽然距离他的期望还很遥远,但是当他和言之同行时,心中却是满满的欢喜。
以及来到这个时代后,内心难得的安宁。
“到了禹安,你且先离开吧。”
宿舍楼下,零星的有几人。
于是在相距宿舍楼不远的静谧之处,言之淡然出声。
她不在意自己如何,若是影响到了司禹,这难免会让她心生愧意。
“好。”
司禹低沉的声音响起,尾音里勾起一抹笑意,尔后协同着一阵凉风逐渐消散。
在言之的坚持下,司禹全副武装着就离开了。
而她则是长吁一口气,这才朝寝室走去。
悠然离去的司禹在走了片刻后,寻了一处隐蔽之地便将身形隐藏。
他看着言之的背影,一如昔日那般虔诚。
眸光深深,心中的阴郁和躁动宛若被言之驱散。
单单一个背影,也平息了他内心的疯狂。
往后余生,或许唯一的祈愿便是能执子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