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出门,相继跳上屋顶,踩着细窄的飞檐,向远处跃去。
一落到漆黑的树林里,叶炫镜立刻对陈盼月使出了摧心掌。招招凌厉,寸寸夺命,两个人一来二去,过了六招。
从林子东边打到西边,两棵大树轰然倒塌,惊得野鸡振翅飞走,野兔狂奔逃命。
陈盼月紧紧抓住了叶炫镜的双腕,嘻笑着问:“你疯了?”
“想要杀人啊!”
叶炫镜狠狠剜了陈盼月一眼,双眼透露出凌厉的寒光,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才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真是让人恶心。”
“女人不碰男人会死吗?”
陈盼月感觉到好笑:“到底是谁在偷看?”
“偷偷摸摸进来,谁大半夜不是在睡觉?”
叶炫镜跟着重复了一句:“睡觉?”
随即她冷笑道:“男人就是贱。”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偏喜欢贱男人。”
“还和他上床!”
“你和外面的女人没有区别,男人一说喜欢你,一脱衣服,你就恨不得扑上去!”
陈盼月看着怒怼自己的叶炫镜,觉得莫名其妙。
从三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个叶炫镜,脑子有病。
和她同一个师父——丘陵真人黄玉瑶。
叶炫镜算是陈盼月的师妹,丘陵真人先收的陈盼月,叶炫镜比她大三岁。
叶炫镜性格孤僻狠辣,讨厌男人,也讨厌女人。
陈盼月反问:“谁说我喜欢贱男人?”
“你又没有了解过,怎么知道他的好坏?”
“我喜欢的男子,绝对是好男儿,不是什么妖艳贱货。”
叶炫镜锐利地盯了陈盼月一眼,似要在她脸上戳出两个窟窿,嘴上却扯出了讥讽的笑。
“是啊。”
“你看中的男子,真是让人怀疑你的品味。”
“是不是路边的臭乞丐,也能上你的床?”
陈盼月瞪着叶炫镜,直接伸手向她胸口袭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斗中,陈盼月严肃道:“大乔他很好,从小照顾我,和外面的男子完全不一样。”
“你再多说他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转眼间,陈盼月一手抓住叶炫镜的右手使其背过身,另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擒住了叶炫镜的咽喉。
叶炫镜被捏得吐息困难,她胸中怒气难平,一双眯起的丹凤眼狭长之极。
“你敢伤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你信不信?”
“哈哈哈……”
叶炫镜忽然笑起来。
她笑得很开心,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
这笑令陈盼月心中反感,她冷酷地盯着她:“你敢动他,先过我这关。”
“哈哈哈,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那种蝼蚁一样的人,我提不起一点兴趣。”
“放开我吧。”
陈盼月松开了叶炫镜,叶炫镜活动了下被压疼的右臂,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打不过你。”
“明明我是为了打败你,才拜了黄玉瑶那个老女人为师。”
叶炫镜看着陈盼月,认真地说:“我感兴趣的是你。”
“那个老家伙说你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百年难遇。我一直很想和你签下生死状,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