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纤细的手臂上纹着花,从柜子上拿了条烟。
秦秘书啧了声,摇头,伸手作势摩擦着手指,“我要的是那种。”
“有吗?”秦秘书特意加重了“那种”的语音。
“有有有。”
服务员收回了烟,看秦秘书的眼神从刚才的敷衍变得闪闪发光,“我们老板在楼上,我带您上去。”
说罢,服务员带他们上了楼。
木质楼梯被踩的吱吱作响,台阶细窄,江晚穿的高跟鞋差点踩空,搭了一手男人。
遂即,男人握住了女人的手腕,楼上都是竹木栅门的小包间,服务员推开了其中一扇,里面坐的人江晚熟悉,余老板。
余老板看见秦秘书身后的傅随晏立刻变了脸色。
秦秘书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余老板可叫我们好等,走吧。”
自江叙南被抓的那天,余老板就躲了起来,他找了律师和替罪羊,傅公馆怎么会放过他。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不是什么余老板。”余老板还算理智。
傅公馆虽然只手遮天,但不能无故抓人,余老板把认识他的人都藏起来了,可谓是千算万算。
商人逐利,可以不择手段,但他忘了,傅随晏也是个商人。
“江晚,认得他?是你妹夫?”男人问他,很正经。
江晨和余老板没领证,但圈子里都知道,江叙南卖女儿的事。
“是。”女人毫不迟疑回答。
“江晚---”余老板大怒,瞪眼朝江晚大喊,“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
“你跟着他迟早遭报应。”失去理智的男人破口大骂。
早外面伏着的人拿着手铐进来,姓余的砸开窗跳了下去,二层楼不高,很容易让人逃了。
傅随晏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收网。”
故意放水又故意抓人,傅随晏的招招式式都猝不及防又致命。
她江晚又在他算计的哪环里?
零点,隋宁警方发布抓捕公告,贩毒,偷税,涉黄,经济罪,能套的都套了上去,江晚是指认人。
这件事蔓延的极快,姓余的被抓不稀奇,但指认人是江晚却让人大为震惊。
这个平日里只混迹在交际圈里是毫无实权的小交际花在傍上太子爷后,先后送了父亲,弟弟和妹父进了监狱,衬乱卖掉了家里所有的股份,逼股东撤股,一时间架空了整个称霸隋宁五十多载的江家,这手段又狠毒又迷惑。
她爷爷打了的江山终究是毁在了她手里,江晚看着通告出了神。
“在想什么?”傅随晏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将手里的毛巾覆在女人湿漉漉滴着水的头发上。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有一种山茶花沐浴露的味道。
指尖交缠发丝,江晚任他擦着每一寸,“在想傅公子以后会以什么姿态把我踢出局,我知道你那么多秘密,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她是玩笑着说,傅公子也玩笑着答,“我可舍不得。”
男人把手里的头发拢到一边,两根手指抵着女人下巴,不经心的似笑非笑,“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
一直呆在他身边,以什么身份?情人吗?
渣男这套被傅公子玩的明明白白。
他们之间明明相互算计,早该习以为常,可是今天面对傅随晏这么明目张胆的利用,她居然觉得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我现在算你什么?”女人耷眼,腾手抓住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