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当年怀傅随晏的时候,也是吃什么吐什么,食欲不振,所以傅公馆为她搜集了不少的开胃食谱。
女人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半只馄饨落回到碗里,溅出了几滴汤汁。
男人侧身抽出一只手,扯了两张纸巾,擦拭着滴落在手腕上的汤汁,“怎么了?”
“傅夫人当时怀的是你?”江晚的眼神划过一丝诧异。
“嗯。”男人的默认, “她年轻的时候有心脏病,所以我是早产,小时候身体也不好,总是生病。”
傅夫人是为了傅公馆的衣钵传承才拼死生下了傅随晏,不然谁会为一个心里有着她人的男人生孩子。
傅仲绅和傅夫人就像同事那般相敬如宾,傅随晏自小也很少体会过父母对待儿女那般亲昵的爱。
生病了有医生,衣食住行有司机和保姆,上学的年纪还有家庭教师,但是幼时缺失的亲情,没人能补给他。
即使后来遇见了何小姐,他也始终不敢提结婚生子,他们都怯懦,所以结局了然。
“明天我带你出门,早上让李嫂准备一身厚一点的衣服。”男人伸手帮女人把垂下来的发丝别在了耳后。
女人的眼睛忽的闪了闪,难掩喜悦,“要出门?”
她困在山里已经快两个月了,傅随晏终于答应带她出门了。
“带你去产检,不能再拖了。”江晚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沈俞已经在催产检的事宜了。
女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依旧平坦,她一时半会还没接受那里有个孩子。
*
晨起,隋宁的天空又飘起了雪,江晚被男人的声音叫醒,她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但比之前要嗜睡很多。
傅随晏哄了她好久,她才起来,“一定要现在去吗?”
男人从外面拿进来一双毛茸茸的户外拖鞋,“沈俞的老师下午要飞回去做手术,所以只有上午的时间。”
傅随晏半跪在女人脚下,大掌捉住了女人的白皙的脚,动作轻柔的塞进了鞋子里。
江晚看到男人熟练的这一幕忽然想笑,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太子爷的性子磨的这么平,心甘情愿的伺候她。
“傅随晏,你以前对何小姐也这样吗?”
她有意为难男人,傅随晏看着她女人一脸笑意就知道女人没安什么好心。
“没有。”男人站起来,拍了拍掌心的灰尘。
“我不信。”
“她不会像你一样磨人,还无理取闹。”傅随晏一脸认真的说道。
他说她磨人,还无理取闹?江晚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男人,“那你找何小姐去好了,反正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又生气了,傅随晏俯身把人抱起来,鼻尖与鼻尖只隔离了一寸,“我愿意陪你无理取闹。”
江晚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堪堪的笑了笑,“我就是…不信。”
“随你。”傅随晏托着女人的腰,大步向外走。
秦秘书开车,他在外面等着,见到江晚打了招呼,“江小姐,好久不见。”
男人将人放到后座上,江晚回头看秦秘书的眼神带着冉冉笑意,“好久不见。”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傅随晏坐在了江晚的旁边,“开车。”
秦秘书似乎是察觉了男人语气里的不悦,立刻噤声,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