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去书房时,霍晏正抱着她的玉麒麟镇纸出神。
花宁看了一眼,笑笑,“看出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霍晏叹息一声,指了指头上的角,“一雌一雄。”
花宁笑笑,没再说什么。
可能去年时爹还是帮着撮合他们俩来的,没想到今年娘生出的会是七妹,而不是弟弟,爹才会做出给自己招婿的想法来。
坐在了书房里的软榻上,摸起小几上的一块椭圆形的玉牌在手里把玩着。
上面雕刻的是一只猴子捧桃的图案,因为自己属猴。
这是范老特意雕刻出来在她十五岁及笄时以师父的身份送给她的,让她无聊时在手里把玩。
因为她的手比男人的手小,这个玉片范老还特意让白安玉给打磨的比日常的圆玉牌要小了一些。
霍晏走过来,坐在小几对面。
“我回来就听说干娘今日又昏迷了一次?什么原因?要不要我给弄一点好药?”他过来,主要就是问这个的。
干娘如今是宁宁的支柱,不能倒下。
“没事,好多了,赵大夫说需要喝一段时间的药调理一下,主要是被气的。”花宁叹息一声,靠在后面的大靠枕上。
她也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才敢放松一下。
如今就是跟罗齐单独在一起,她也得防着他,猜不到下一刻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不会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而她知道,霍晏永远不会从自己背后捅刀子。
听了花宁这话,霍晏知道,应该是花家内部又发生了事情。
看来,干娘的病,他得问赵大夫了。
“是哪个气到干娘了?”他问。
花宁无奈摇摇头,“几个妹妹不懂事,不说她们了。我想问问你,你跟赵家的赵珍宜认识吗?”
霍晏皱眉,“哪个赵家?”
“就开布桩那个赵家,我记得你和赵家公子是朋友吧?”花宁问。
“赵珍林家?还行吧,如今不怎么往来了,那小子喝醉酒爱骂人,骂过我一次,我就懒得搭理他了。”霍晏淡淡的说道。
赵珍林那个人嘴上无得,平时说话就不过脑子,喝上酒更是说话难听。
一次喝醉酒,拦住他问他究竟对花宁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不敢娶花宁,就离花宁远一些,还骂他好狗不挡道,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他当然不爱听,就揍了他一拳,离开了,以后再没跟那小子往一块凑。
他终于知道了那小子每次在别人说宁宁时,总是笑的贱兮兮的样子是为什么了,他竟然看上了宁宁,他不配。
那小子可不止嘴贱,还好色的很,府里有小妾好几个不说,镇上的几家青楼艺馆,都有他的相好的。
“怎么了,他们家惹上你家的铺子了?”霍晏疑惑的问道。
花宁想了一下,还是把花宣说的事情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