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中发现冯墨青慢慢靠近,并不声张,闭上眼睛。
冯墨青轻轻的走到关如月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对着她的脖颈两只手渐渐的收拢,要是可以,真想死命按住不松手,但是不行。
冯墨青,双手在关如月的脖颈卖力的按摩着:“如月,这个力度还合适吗?”
关如月睁开眼睛,假装惊讶:“夫君,你什么时候来的。今日劳累了一天,怎么还不早早歇息。”
冯墨青在如月身旁坐下:“怎么会呢,今日如月帮为夫求了一个好前程,为夫还没谢过如月。”
如月看着眼前的冯墨青,此人真是虚伪,让人恶心,明明心中不愿:“宴席上,夫君闷闷不乐,还以为夫君对如月所求,并不满意。”
冯墨青将如月揽在怀里:“怎么会,如月这番安排,必是有自己的用意。在京城做一个无用的闲官,还是去渝州做一个有功绩的通判,一相比较,就能明白如月的用心。”
蠢货,居然还帮自己圆了回来,你想错了,我就想你远离京城,关如月站起身来,走向外屋,不作痕迹的从冯墨青怀里抽身:
“如月还担心夫君误会,见夫君明白如月的心思,也就放心了。”
冯墨青跟上如月,两人并坐在桌前,关如月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冯墨青:“这次南下,对夫君来说,至关重要,万万大意不得。”
冯墨青接过茶杯:“为陛下办事,没有不尽心的。临行前,只是有一事,为夫实在不放心。”
“夫君但说无妨。”终于说到正题了,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要脸,如月双目直视冯墨青,一脸认真。
“如月,康哥儿,也大了,该为了他的前程好好着想。你也知道,你未入府前,汪姨娘只是一个通房,身份卑微,怕日后对康哥儿的前程有所影响。你看,能不能将康哥儿记在你的名下。”
冯墨青只顾自己说完,没注意到如月脸色阴沉得如同夜晚的山林,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夫君,你有所不知,前些时候,如月本想将康哥儿接到庆春园。可是,康哥儿跟着我练武,一不小心中暑了,老太太就不让我见康哥儿了。现在说要将康哥儿放在我屋子里养着,老太太怕是不准。”
关如月,提起康哥儿中暑之事,故作为难。
“如月,那都是误会,是康哥儿自己体弱。我自会向老太太说明,你作为康哥儿的嫡母,教导康哥儿理所应当。”冯墨青连连说道。
“夫君,你是知晓的,如月擅武不擅文,康哥儿现在正是上学的年纪,养在我跟前,会不会耽误康哥儿学业。”关如月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康哥儿的学业自有先生负责,与如月何干。”冯墨青握住关如月的手,轻轻拍着,让她安心。
“夫君,还是不妥,康哥儿若是记在我的名下,岂不是嫡长子?那日后,你我有了孩儿,又当如何?”如月趁机收回手来。
“如月,说了半天,还是不想将康哥儿记在自己名下。”
冯墨青见如月不同意,一改往日的温柔,语气也僵硬起来:
“如月,你可知,你入府两年,一直没有子嗣,祖母,母亲都颇有微词。为夫顶着压力,想出这折中的办法,我要说服祖母和母亲,还要说服你。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此事就作罢吧。”
冯墨青暗想,你还想有自己孩子,别做梦了,永远不可能让你生下冯家的嫡子。
冯墨青看关如月久久不说话,假装为难的拍着大腿:
“祖母嫌弃汪姨娘身份低贱,你又不肯将康哥儿记在你的名下,既然如此,我还是听从安排,让母亲给我张罗,再抬一房贵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