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似血,寒风瑟瑟,一面面黑色绣白色狼头的战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一处断崖上,一位戴着银色面具,身穿银色盔甲,在残阳中泛着寒光,如墨的黑发束于头顶,胯下一匹纯纯白色的战马,正跺着步子,低声嘶鸣!
“将军,拓哥他们兵马在围水河畔安营扎寨了。”一人站在马前说道。
那位带着银色面具的将军,看着身后的士兵,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我们还有多少精骑?”
“回禀将军,我们还有两支精骑,一共五百人!”那人面带难色。
“还剩多少火油?箭矢还有多少?”银色面具的那人说道。
“火油还有十桶,箭矢一千只”
银色面具挡住了那人眼中的神色,但是肃静的气氛还是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了紧迫!
“就地扎营,不要点篝火,把这里的地形图拿到我的营中”银色面具那人说道!
“对了,你让随行的军医也一同到我的帐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抹精光透过银色面具,直直的看着远处的围水河畔!
此时,围水河畔的军营中,赤红色绣着雄鹰的战旗也在风中猎猎作响!
“阿木那,木格察台部那银面小将,还没查到到底是何人?”阿勒拓哥问道。
“属下无能”阿木那回答道。
“继续查,我就不信木格察台部那边能把这人的消息封得这么严实!”阿勒拓哥长得黝黑彪悍,一身虬结的肌肉,身高九尺,坐在那儿像一座小山似的。
黑夜渐渐笼罩着整个草原。
“今爷就把药配出来,乌齐木夜里子时你带两人沿河而上,找到他们的取水点,将药下进去,所谓行军,兵不厌诈!”银色面具那人说道。
这一夜注定难眠。
京城道路两旁的柳树冒出了新芽,御花园内的花儿早就争奇斗艳,云锦苑墙角的迎春花也开出了黄色的花苞。
勤政殿内,内阁大臣站立在殿中大气都不敢出。
“北地势力最强的桑那塔格部,被木格察台部夺了大片的疆域?”明黄龙椅上的人,高高在上睨着殿中的人。
“回陛下,我们放在北地的探子回报,这一年木格察台部崛起了一位银面将军,据说那人面带残疾,出生就没有口鼻,但是出生时天现异象,木格察台部的祭司夜观星象,说那是将星转世”军机大臣狄藿说道。
“将星转世?”皇帝口中带着一丝轻蔑。
军机大臣狄藿吓得赶紧跪下。
“盯紧木格察台部,小小一个部族,能掀多大的风浪?哼”最后那一声像是鼻腔里发出的声音,皇帝的眼神一转,看着明晃晃的窗棂,似在想着什么。
“陛下,那阿勒拓哥那边,是否要将他?”狄藿战战兢兢地问道。
“桑那塔格部?哼!现在还有些用处,这场败仗,桑那塔格部毕竟元气大损,让使者带着牛羊千只前去,再把阿勒拓哥请来大历”皇帝说道。
“陛下的意思,还是想扶持桑那塔格部?”狄藿问道。
内阁大臣宋明阳偷偷朝着狄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问。
崇庆帝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先帝留下的内阁,看来真的得重新栽培人手了!
“北地部落颇多,桑那塔格部一直都是北地兵马最强的部落,那木格察台部也只是后起之秀,狄大人,你觉得为何呢?”崇庆帝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