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慎去给姜云筝取了一些水喝下。
姜云筝稍微冷静下来,面前一个人影堵着,她对上祁昀慎的狭长凤眸,嘴唇微动:
“等天亮了,我们出去看看。”
祁昀慎擦掉她嘴边水渍,姜云筝不自然移开眼。
祁昀慎:“你先进去,我出去找点吃的。”
姜云筝眉间发紧,“你身上还有伤。”
祁昀慎摸了摸姜云筝脑袋,“战场上再严重的伤都受过,这点不值一提。”
姜云筝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祁昀慎体内还有白骨碧水草蠢蠢欲动,姜云筝不放心。
祁昀慎盯着她,倏地勾唇:“也行。”
要把姜云筝单独留在这,祁昀慎也不放心。
祖屋靠近山林,进去抓野兔野鸡倒也方便。
祖屋院门口正对着是姜云筝二人住的正屋,东侧是厨房和堆柴火的杂屋,西侧是被围起来的猪圈,里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姜云筝带祁昀慎去了厨房那边,那铁链便是在厨房找到的。
厨房后有道小木门。
祁昀慎推开,后面是块空地,掀开地上的木板,底下是祖屋的地窖。
二人对视一眼,借着月光,基本可以将地窖全貌看完。
里面空空荡荡。
姜云筝跟在祁昀慎之后下去,地窖四壁上有深深浅浅的划痕。
姜云筝上身微曲,“头发。”
地面上数根头发,并不像偶然脱落。
祁昀慎嗯声,拉着姜云筝起身,离开前,他目光掠过地窖角落。
那是一颗牙齿。
这里曾经囚禁过人?
离开地窖,祁昀慎在杂屋里找到一把废旧的弓,二人往山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祁昀慎都紧紧牵着姜云筝的手。
姜云筝甩都甩不开,也就由着他了。
好在夜里运气还算好,没多久祁昀慎就猎到一只兔子回去,姜云筝拔了一些野菜。
厨房里,祁昀慎提前在土灶里生好火,火光映照姜云筝微红的脸颊,黑亮眼眸里有层水光。
祖屋厨房里没有食具。
高修送来的,姜云筝不想用。
祁昀慎烤了一只兔子,将野菜洗干净覆在皮肉上,用余温将野菜烫熟。
没让姜云筝动一点手。
祁昀慎将兔子肉撕成一小块递到姜云筝嘴边,姜云筝没忍住开口:“我自己来就行了。”
祁昀慎嘴角微勾:“烫。”
男人眼眸深沉,眼中温度似要一点点将她烫化,“以前不是都这样?”
以前和现在根本不能比。
前世她怀孕又没有生活经验,祁昀慎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哪哪都揣上她。
比这离谱的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