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走上前。
“什么时候来的?还以为你不来了,我正要去歇。”
对方也迎着她过来。
貂裘外笼着一层寒气。
“来了一会儿了,你在厅里和人说话,我没去打扰。”
何悠悠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猜测道:“你不会是故意在屋外冻着,让我一看见你就心软吧?”
赵长卿的嘴角翘起:“你心软了?”
何悠悠没立刻回答。
她又上前走了一步,抬手,捏住他的鼻尖,感受着手指尖上传来的那一点凉意。
“对,我心软了。”
何悠悠除了在商场上跟人斗心眼子,在生活里其实很坦诚。
她不太遮掩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心软就是心软。
对妹妹的男朋友不满意,就直接说,不会顾及什么面子。
想要的东西,也直截了当地要,不会搞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
不喜欢的东西,就会直接拒绝。
永远不委屈自己,是她的做人原则。
她这句话,效果不亚于给对方下了药。
赵长卿猛地握住她戳他鼻尖的手,拉下来,紧紧捂在心口。
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真的心软了?”
“嗯,软。”何悠悠无奈点头,“但是再站一会儿,我怕咱俩都冻硬了。”
赵长卿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突然将貂裘一展,把她整个人裹在自己怀里。
“我不会让你冻着。”
何悠悠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
“赵长卿,你是不是傻?外头这么冷,咱进屋不行吗?”
“行。”
接着,何悠悠便觉着自己被横抱起来。
两人进了屋。
屋里虽然有炭盆,也不如自己的别墅暖和。
何悠悠毫不犹豫,将他拉入了别墅。
“呼——终于舒服了。”
何悠悠解下自己厚重的貂裘,连同赵长卿的,一起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弄点热乎的,暖暖身子。”何悠悠向厨房走去,边走边问,“你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