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齐嫔摇头。
玉珠轻笑莞尔:“你应该信的,安良娣的话不见得是空穴来风,而本宫呢,也从来不是一个好人。”
齐嫔苦笑着摇头:“娘娘不必这么说,其实那些事,臣妾早就知道了。”
玉珠倒是有点子惊异了。
“哦?你知道?”
“嗯。当初秦妃得权的时候,臣妾就怀疑过,是否有人设计了我和廖淑仪。后来逐渐猜测到了秦妃的身上。”齐嫔扯唇,“不过,纵使有秦妃为了得权故意挑拨的原因,也没有人逼着廖淑仪给我下毒。再说,那个毒是廖淑仪早就准备好的,无非是找了这个契机而已。宫里的人,谁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呢。被人设计和陷害也怪不得旁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弱太无能。”
玉珠有点子意外齐嫔的清醒:“你能这样想,本宫倒是宽慰了。”这样的女子,进宫当真是可惜了。若是嫁去寻常的官宦权贵,恐怕有更好前景。
“不过,当初的事,本宫的确应该要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玉珠欲开口。
齐嫔摆手:“不必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臣妾知道,娘娘无心害过我,便够了。便是害过,娘娘后来对我齐家人相帮的恩惠,相抵也是足够了。”
“臣妾唯一希望的,便是想让娘娘信我。安良娣之死,真的有极大的可能和魏昭仪有关。”她神情迫切,“娘娘您一定要信我,臣妾那段时间之所以时不时就去冷宫见安良娣,并不是因为臣妾轻信了她的挑唆之言。而是因为臣妾无意间发现,除了臣妾,还有人私下去过冷宫。”
“一次巧合是巧合,那多次呢?臣妾可不信呢。”
正好,玉珠也不信。
她望着储秀宫的方向,眯眼笑了。
魏昭仪吗,那个从不涉及后宫党派纷争,如一朵圣洁白莲,独自在后宫中傲然绽放的清冷女子呀。
有点意思。
齐嫔在钟雀宫又说了许久的话,直至离开时,天已经彻底大亮了。
玉珠昨日累得很了,齐嫔走后又去睡了个回笼觉,睡醒时竹青还没回来,玉珠起身吃了个早午膳,顺口问了问慈宁宫的情况。
询问后,得知慈宁宫那边一切平常,没什么异样。
玉珠纳闷了。
昨日赵熙元将她带走,以太后的脾性,肯定气得狠了。
如今都过去了一天一夜,太后那边不仅没有再派人来找过她,甚至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太像是这位老人家的行事风格。
要知道,太后连安良娣的尸首都不愿都留宫一日,便迫不及待便送出去了,可见对于‘背叛’她的人,她老人家是一点也容忍不了。
便是迫于给赵熙元面子,也应还有后招。
玉珠猜测的没错,太后的后招很快就来了。
消息是秦妃传来的。
说是春闱殿试后,宫里要开始选秀了。
大齐自开国以来,选秀一般都是在年中或是秋后,今年却是提前了。
秦婉茹一脸纳闷:“娘娘,您说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好端端的选秀,怎么就提前了呢?”
一想着后宫里又要进新人,秦婉茹便一脸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