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的眼睛唰一下亮了,举着纸袋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可以吗!”
顾长河被那句哥哥迷的五迷三道,闻言眼尾噙着笑,满口应下:“好。”
于是乎,水饭肉脯牛肉包,豆团麻腐羊白肠。
小一个时辰下来,沈宴清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不过心里还有点小愧疚,虽说这个哥哥是说了自己想吃什么随便吃,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吃这么多。
这些恐怕花了哥哥不少钱吧?
沈宴清细嚼慢咽的吞下最后一口羊白肠,顾长河贴心的递上手帕。
沈宴清擦擦嘴,犹豫再三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哥哥,我以后,有好吃的也会给你吃的。”
顾长河把手帕收好,听见他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般的说:“好,那我以后就等着你的好吃的了。”
顾长河倒是没把沈宴清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沈宴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活跟签了卖身契一样。
或许在小孩儿眼里,说得出就该做得到。
吃饱喝足,顾长河牵着沈宴清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儿。
刘家小孩儿安然无恙,镇子里也流言四起。
有人说那害人的就是梅花寺里那清休法师,就有人说看到了清休法师的尸身。
还有人说的煞有其事,连清休法师害人取心的细节都讲的十分逼真,活像清休做这些事的时候,自己就在一边儿看着似的。
不过好在这件事也就在纷纷流言中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人给小孩子递上木鱼,再也不会有人趁月黑风高,穿一袭红衣夺命取心。
顾长河一路倒是听着不少,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清休可怜,看着云河墙倒众人推,被逼迫致死,清休也可恨,拿无辜幼子的心脏来换取云河的复生。
终是落得一个书里常写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
话说那夜尉迟峥身受重伤,携带伏羲卦逃跑之后,司寒尽就一直寻不见他的下落。
这日里司寒尽一个人坐着喝酒,澹台月笑意盈盈的给他端来一壶茶。
走近了司寒尽闻到他满身的酒气,澹台月不禁一皱眉头,轻唤了声:“少主?”
司寒尽抬眸扫他一眼,挑挑眉示意他坐下。
澹台月察觉到这古怪气氛,放好茶壶挨着司寒尽坐下,温柔浅笑:“少主,怎么不开心?”
司寒尽没说话,闷头喝了一杯。
再想去倒酒的时候,澹台月伸手压住他的酒杯,有些担忧道:“少主,别喝了,饮酒伤身。”
司寒尽听话的没再坚持,放下酒壶盯着澹台月发愣。
澹台月秀气的眉微微蹙着,抿唇轻轻唤道:“少主?”
司寒尽突然开口说了句:“那天的人是你找来缠着我的?”
澹台月心里一惊,面上却是毫无波澜,一副惊讶的表情:“什么人?哪一天?”
澹台月疑惑的看着司寒尽:“……少主,你喝醉了?”
司寒尽平日里总是笑着的眸子此刻却尽是冰冷,看着澹台月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没醉。”
司寒尽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尉迟峥暗中调动人手去搜集四大神器的下落,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