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无能,频频设计捉拿凶手,却连对方面容都未窥见,短短两个时辰,他便连害八名少女,微臣实在不忍子民受难,这才来求见殿下。”
谢知府忐忑不安陈述完原委,便伏地不敢再言语。
换做以往他是万万不敢来找黎王,可今时不同往日,那凶手害人速度奇快,他怕再拖下去城中少女会尽数被杀。
而且凶手蛊术超绝,他手下异士都表示不是对手,他怕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轮到自己女儿头上!
他想着之前黎王帮林酥酥的事,自觉黎王似乎并非想象中那般残忍冷漠,心中其实是隐隐有些侥幸心理的。
或许殿下会愿意管呢,毕竟这是他治下,凶手这般猖狂挑衅,跟直接打黎王的脸有什么区别?
“呵。”
许是周围太过寂静,那声略带嘲弄的轻笑便格外清晰。
谢知府心下一凛,冷汗大颗大颗滴落,他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完了!
他忘了,黎王从来都是个不要脸的。
“没用的东西!死了区区几个贱民你就敢到本王面前来乞哀告怜,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
谢知府牙齿直颤,只得如弃犬般哀哀叫了句,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来人……唔!”
那道杀意凛凛的声音倏然拐了个弯儿,发出了一道古怪的闷哼,接着像是在忍受痛苦般半响再没动静传来。
“……”
谢知府小心翼翼瞥向身旁的刘让,企图从他脸上察觉出一丝端倪,无奈对方脸上如同带了面具似的,卑恭的神态就没变过。
屋内,朱宴捂着胸口趴在案上许久没缓过来,林酥酥笑眯眯靠在他旁边,托腮撑着几案。
“林酥酥!你!”
昳丽青年艰难抬起头来,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随后巍巍颤颤如同百岁老翁般,一手捂住伤处,一手哆嗦着掐住了林酥酥的脖子。
朱宴又气又恨,心口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窒闷怨气。
这女人下手可真是,半点不留情!
林酥酥无视了脖颈处那不痛不痒的桎梏,笑的阴冷。
“好歹是你的子民,你说的那是人话么?”
朱宴听到这话,忡怔片刻,缓缓松开了她的脖子,接着发出了低沉的笑,笑声越来越大。
他艳丽如罂粟花般的妖娆容颜在阴影处蒙上了一层阴晦,让他的笑都多了几分病态和癫狂。
“几个贱民而已,你倒是怜悯?怎么?这是生气了?”
朱宴弯唇,直勾勾盯着林酥酥,语调中有一种极致压抑的兴奋愉悦。
林酥酥面黑如墨,嘴角抽搐,暗骂了句神经病。
“啧,果然生气了。”
朱宴眸中亮得惊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亢奋至极。
“噗!”
许是太过激动导致内伤加重,竟是倏然呕了大口血出来,他也没有在意,咳了两声,继续开口。
“几个贱民你都怜悯,对本王下起手来,倒是毫不手软!”
“林酥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