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鹛狐疑瞥她。
林酥酥拉着娥鹛进了屋子,凑在她耳边悄声嘀咕。
娥鹛听后诧异道,“你想出府?怎么出去?”
林酥酥笑笑,“这不是找你帮忙么?敢不敢?”
娥鹛潇然弯唇,“昔日得林姑娘守护,今日自然愿意以性命相助,岂能无勇!”
林酥酥感动,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
二人在屋内呆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婆子丫鬟们说要去晾衣服,林酥酥忙打开门,一脸嚣张道。
“本小姐要睡觉!谁敢进来打扰!看我不揍死她!”
屋外几人吓得缩了缩脖子,点头如捣蒜。
林酥酥这才满意关门。
下人们陆续端着木盆出院子,娥鹛也告辞离开。
她咳得有些厉害,在门口时更是捂嘴弯腰,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哆嗦着出了院门。
侍卫余光瞥了她一眼,继续自顾守卫。
一出小院落,林酥酥放下捂嘴的帕子,脚步飞快。
没错,她的办法就是和娥鹛换衣服,然后伪装成娥鹛出门,简单粗暴,侍卫也没多怀疑。
毕竟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开始搞幺蛾子!
林酥酥一路趾高气扬,遇到侍卫盘问也丝毫不惧,看起来比侍卫还嚣张。
如此这般,侍卫们也打消了怀疑,毕竟还真没看到过这么猖狂的刺客。
加之林酥酥目空一切,一副老娘有后台,敢冒犯就拉你全家去坐牢的王八气势,实在辣人眼睛。
侍卫只能一脸晦气放了她走。
出大门时就更简单了,头领侍卫是老相识,看林酥酥大摇大摆地出来,问都没问一句,直接当没看见。
林酥酥一路归心似箭,直到进了小土屋,看见在给蔬菜苗浇水的丹水,才放心下来。
主仆二人很是稀罕了一阵,从丹水口中得知刘老三故态复萌,又去赌了,还同高氏一如既往的为了钱打架。
林酥酥抚额,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管他,想了想,便让丹水去找林独,让他带人押着刘老三去码头搬货!
她还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赌鬼!
丹水点头应下,又有些支吾道,“他……他让奴婢给小姐传话,说自己现在不方便露面,但对奴婢之心天地可鉴,绝不敢辜负!还说小姐交代给他张家的事他会好好办,这是他……求娶的诚意!”
说到这里,丹水羞赫地低下头。
林酥酥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马上想到那名假道士。
她蹙眉片刻,长叹一声,“既是真心,我便好好替你看看!”
她明明只想丹水简简单单,可现下这假道士连面都不敢露,怕是个棘手人物!
罢了,已经如此,只能顺其自然先看看。
确定了家中一切安好,林酥酥又开始惦记娥鹛那边,若是被朱宴发现她跑了,恐怕会迁怒娥鹛!
于是又忙不迭进屋看了看挂在床头的乌鸦,想看看它有没有作妖。
结果发现它这几日被丹水养的身子都大了一圈,正懒洋洋躺在笼子里呼呼大睡。
林酥酥看得有点眼酸,她这一天累死累活的,这破乌鸦居然这么悠闲!
于是林酥酥毫不客气取下笼子,同丹水打招呼后,带着乌鸦开始往王府赶。
反正她一天挺无聊,逗逗鸟也好。
刚到大门口,一群无头苍蝇似的侍卫盯着她骤然一愣,接着呼啦啦一群人兴奋地涌了过来。
“太好了,找到了!”
林酥酥浑浑噩噩间已经被侍卫们推搡到了朱宴面前。
宽广阴冷的大殿。
娥鹛穿着她的衣服趴在地上不断呻吟,冷汗直冒。
一旁还有被按在地上打的惨叫连连的头领侍卫。
青年坐在阴暗的几案前,抬起头冷幽幽盯着她,一直不说话。
“你怎么了?”
林酥酥急切地冲到娥鹛面前询问。
娥鹛双唇惨白颤抖,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是蛊!